帝皇的馈赠4(14)

“撞击警报！”其中一个身穿长袍的仆从在战略厅的一角对着自己的控制台喊道。
卡斯托挺直了身子。我感觉到他褪去了吊儿郎当仿佛宿醉一般的模样，精神变得锋利，更集中了起来。
“我什么也没发现。我们仍然在正确的航道上。”
“撞击警报：等级蓝色。”另一个身穿袍子的身影说道。我转向他，认出是隶属于钯之铁骑兵的人，用四肢手臂在自己的工作台上忙活着-其中两个是从他背上的动力背包上伸出的机械臂。“撞击警报：等级蓝色。”他又说了一遍，声音里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如同机器人一般。
我从未听说个这种警报，所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追踪它，该死的，”卡斯托命令到。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他那滑稽的三角帽扶了扶。在他的腰间佩着一柄由他的家乡希尔沙的火药手枪改造来的流线型激光手枪。他在中央大屏幕被那讨厌的颜色所布满的同时紧紧地盯着它。
“他妈的，”达福特低声说，无疑看见了同样的东西。
“亚空间裂缝，”数名船员同时喊道。“已经没有容得下。。。”
“亚空间跃出，”一名奴工用死板的声音说。“亚空间跃出，在坐标---”
“急速下降！”卡斯托抓住附近的一根扶手，对着整个甲板大喊着。“急速下降！”
III
甲板在卡拉贝拉的船首下沉的同时摇晃着。整个房间在引擎全力开动的同时猛地一震，从其他系统中全力汲取着能量。周围的灯光暗淡了下来，重力减弱，船身沿着龙骨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我听到它的回声穿过整条战舰。
与电路连接的那些机仆自动地开始读出数据，它们喃喃的说话声淹没在了刺耳的噪音之中。虽然中央显示屏仍然追踪着那近在咫尺的亚空间裂缝，但泰坦仍然通过周围的窗户在我们眼前渐渐放大。
“报告。”舰长卡斯托命令道。
“偏离航线，不过还在可容忍数值内。”舵手长说道。“整个舰队都散开了，不过。。。舰船实在是太多了没法做到整齐有序。那条正在从跃迁的船如果不改变航道的话就会直接装上我们。要开启护盾吗？舰长？”
“不需要，”卡斯托命令道。“它们会占用引擎的能量，快加速。”
“引擎达到最大转速，”一名来自钯之铁骑兵的机械神甫从房间的另一侧喊道，那边是他们那群机械神甫们正对着引擎控制台忙活。“我们在十三秒内会进入泰坦的重力圈，十一，十。。。”
“如果我们转身的话就会被夹在中间，如果减速就会被装上。帝皇在上，告诉我到底是哪条船在这进行亚空间跃迁。”
“还有五秒进入重力圈，舰长。”
“管它呢，鸟卜器！回答我！”
我紧紧地抓住栏杆，整条船正在左摇右晃。安妮卡在整个房间被警报的红灯笼罩的同时看向我。她用安全带将自己牢牢地绑在舰长指挥座一边的座椅上。
我们已经进入泰坦的重力圈， 我盯着她的眼睛说。 我们的高度比低轨道的安全高度还要低，受到了泰坦重力和大气的影响，而且我们仍然在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