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4(13)

“如您所愿，大人。”卡斯托稳坐在他华美的青铜宝座上，在胸前行了一个天鹰礼。他的打扮使他看起来十分的浮夸，但是我们都十分庆幸他是我们的舰长。战团里很少有自愿加入的命契仆从。泰温-卡斯托，作为朦胧星区舰队“福音”号战列舰曾经的舰长，是少数为战团服务而不需要因保密接受洗脑的几个人之一。
至少知道这次船坞长不会因为他那粗心大意的停泊程序感到恼怒是很令人愉快的事情。毕竟这次回归是为了埋葬死者和带回战争的警讯。
“在这些坐标上修正三度，”他喊道，将一串编码输进了指挥座上的控制台里。
“坐标收到，修正三度，了解。”
泰坦上到处都是观察哨，那颗橙黄色的星球成为了我们轨道舰队的完美幕布。巨大的，全副武装的巡洋舰和拦截护卫舰在虚空中巡弋着，保持着防御阵形，时时刻刻都警戒着来往的船只，并且让它们不得不从一条狭小的停泊航道中穿过。
在人类银河之中，只有火星，泰拉和遥远的卡迪安之门拥有如此固若金汤的防御。我们正在人类军火库里最先进的舰队的中心穿梭，警醒着我们，近万只炮口正在对着我们。
卡拉贝拉并不是唯一一条来往的船只-还有好几条其他战舰正准备停泊或是离开泰坦。我们的星球是审判庭的核心，黑船是这里的常客，上面装满了准备接受测试，训练的孩子，大部分都会死在泰坦上。最大的舰只就是机械神教的巨型运输舰了，上面装满了补给品。在泰坦上我们那巨大的熔炉仍然无法为我们的远征提供给足够的军械与弹药，因为我们的战役有时实在是太宏大了。从第莫斯远道而来的货船和巡洋舰，那个因远古契约被赐给我们的铸造卫星，日夜不停地将原料与矿产运了过来。
我们飘过一艘巨大的灰色战舰，它那此起彼伏的炮位占满了我们的窗户。在“不弃号”这个名字一闪而过的同时我不禁微笑起来，巨大的银色铭文标示在船身的一侧。一艘古老的战舰；看到她让我十分欣慰。
当我们飞过她那巨大的，装饰华美的船首时，我们的最终目的地终于展现在了眼前。它并不仅仅是个宇宙空间站而已，而是一个宇宙要塞，数千人在里面奔波忙碌，数打战舰在上面停泊着，也埋藏着一些人类史上最大的秘密。我想不出任何能在火力上能与“克罗诺斯之巅”堡垒相比的虚空要塞-即使是帝皇之拳的“山阵号”也得望项其背。它与一个小型的卫星差不多大小，在我们的导航图上标上了一个更为贴切的名字-阔剑要塞。
“将引擎推力降到三分之一，”卡斯托说。“向北区行进，十六号泊位。”
引擎安静了下来，但没有完全停止。我们慢慢地朝泊位行进着。我已经能够感觉到加里奥开始与地表上的兄弟们开始交谈-他的存在感有些飘忽不定，向其他兄弟们讲述这我们这次征程发生的一切。
“长官？”其中一名指挥甲板上的士官说。
“说。”舰长卡斯托回话道。
“不弃号命令我们立刻停止前进。”
“真不错。”卡斯托露出了一个苦笑。“你问过他们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