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皇的馈赠4(17)

“显示在屏幕上。”
大屏幕给出了我们身后的一个新视角。一串带着烧灼痕迹的黑烟，火焰和烧焦的金属从云层中纷落而下，在有毒的强风中大块大块的脱落。
“从不弃号上传来了受损报告呢。”卡斯托命令道。
“不弃号完蛋了，长官。”通讯长摇了摇头。“威尔维特号了结了她。整个舰队在散开的同时都受到了大大小小的损伤。”
“他们也应该下降的，呐？该死的懦夫。这么做有效。”
在大屏幕上，我们看着那巨大的船身撞进土黄色的沙漠中，在地面上拖出一条大峡谷作为自己的坟墓。灰尘和烟雾阻挡了视线，但维尔哥特号上有任何生还者的可能性并不高。我放开了瓦希拉，勉强听见了她微弱的道谢声。
我什么也没说。在一分钟之内我们回到了低卫星轨道上。在一切都回复秩序诱惑，我们的的舰队和他们守护的群星回到了我们的眼前。
“王座在上，”加里奥低声骂了一句。
不弃号几乎被一切为二，就像一具肉驱流出水晶般的鲜血那样往外抛着逃生舱。在恍惚之间，我仿佛看见了索西斯死在恶魔爪下的情形。
两条战舰如同钢铁的腐尸一般，从中间断开成了一对废铁。救援船和拖船正缓缓地靠近，它们从卫星防御平台上被发射出来。即使是这样，也有好多个逃生舱呼啸着朝地面落去。我希望它们没有受损并且装备了呼吸器，不然里面的乘员在修道院的援救到来之久就会死去。
我们飞过不弃号的残骸，距离进到可以清晰的读出船身的铭文。
“我们希望在克罗诺斯之巅要塞上得到停泊许可。”卡斯托舰长沉着的说道。
“允许停泊。”
在一片沉默之中，我们注视着舰队中心的一片狼藉，步履蹒跚地到达了港口。
“欢迎回家，卡拉贝拉。”船坞长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了过来。
没有人回话
第十一章
葬礼
I 
按照传统，我必须与兄弟们一同离开卡拉贝拉。我知道他们都在等我，这也许就是我在交给钯之铁骑兵的机械神甫们最终申请的清单的时候我并未将我自己的焦急完全掩藏起来的原因。
一共有七个人聚集在炮艇所在的机库内，每个人都被他们那深红色的袍子笼罩着。我能闻到代替血液的圣油在他们体内流淌，还有他们用来清洁眼睛的氯化物喷剂的味道。看能少有机会能够见到他们兜帽和袍服下的身躯，其实我相当怀疑他们身上还有没有存留着一丝血肉.和许多机械神甫一样，钯之铁骑兵的教徒们都在漫长的岁月中改造了自己的身体。而和大多数人不同的是，他们只采用某些特定的金属来进行强化和改造，作为忠诚和纯洁的象征。他们身上的改造大多都藏在那层银光闪闪的，被铁强化过的钯和白金下面。
他们将身躯用袍子掩盖起来并不是因为尴尬或者羞耻，而是不希望那些珍贵的金属在工作时沾上灰尘。在我看来这是一种奇怪的自负和虚荣。
阿克西恩读了读清单然后将它交还给我。“你忘了一件事，”他说，声音是完完全全的人。这让我十分惊讶。我听不出任何机械改造的痕迹，从脚步上，声音上，甚至是呼吸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