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留之空 / 02(2)

一声女性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一个专属仆人的发言，让克鲁格注视着、略微顿了顿手中的雪茄。一秒之后，他决定将雪茄熄灭在那早已堆积了烟头的烟灰缸里，尽管他并不确定这么做是否存在正确性。
但至少，这让克鲁格发现了他同意这声建议理由——一个满载的烟灰缸。
“好的，你进来吧。”
随着克鲁格的许可落地，房门嗖的一声被打开了。
与办公室的阴暗截然不同的走廊的明亮灯光，将一个被拉长的影子唐突地投射到了地板上。因为背光而变得清晰的轮廓喧宾夺主地将那个人的容貌藏在了阴影里，只留下了一双发着淡淡蓝色荧光的眼睛。
面对这个身影，克鲁格起身想要向门外走去，这反而引起了那个身影的疑虑。
她觉得也许是自己打扰到自己雇主的工作了。
“长官，打扰到了您的工作，我感到十分抱歉。”
但其实克鲁格并没有这样的想法。
他牵上自己挂在门边的大衣，径直走向了门口，内心略意外地在纠结是否要回应这句道歉。
然而无论是从理性与感性的角度而言，克鲁格觉得自己都没有沉默的理由。
“事实上，我正准备外出，打扫的工作就麻烦你了。”
“好的，长官。”
克鲁格说着走出了房间，经过“仆人”身旁的同时向她点头示意。
而“仆人”则在他经过自己身边的同时注视着，然后敬重地鞠了一躬。
就在克鲁格没走出去多远，他的身后再次响起了那女性的呼声。
“克鲁格长官……”
克鲁格有些意外地停下了自己有节奏的步伐，略微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个仍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身影。
他不大习惯被打断，更不用说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打断两次了。
但此刻他心中浮现的情感却不是恼怒，而是好奇。
“嗯？还有什么事吗？”
“长官，过段时间……大概是明年，我就没法再为你打扫办公室了。”
“仆人”的话进一笔勾起了克鲁格的好奇心，但也仅限如此。
这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头也不转地站在走廊的中端，继续着对话。
“你的意思是？”
“前段时间我从网路上发现了IOP制造公司正在公开招募已经投入使用人形，他们想要研发一种通过民用人形改造而成的新型人形，需要志愿者……”
IOP制造，民用人形，这两个鲜明的单词飞快地窜入克鲁格的耳中，他却从未感到陌生。
IOP制造是在三战期间由同为退伍军人成立的工业生产商。现在作为格里芬的武器*******对它是再熟悉不过了。
而民用人形，则是由在三战中后期迅速发展起来的机械与人工智能技术，整合衍生出的新概念，却由于人形被广泛地应用于民间，变得更加为人熟知。
更不用说，在克鲁格身后的这个“人”实际上就是一个人形。
“……所以我觉得，如果这样的人形能够被研发出来，大概可以减少长官您的烦恼吧。”
克鲁格深明自己无法左右下属的意志，尤其是对他、她们对工作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