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18）(5)

“我很抱歉，”阿西曼德说。
随后那剑刃斩向托迦顿的脖颈。
那
团等离子如同太阳的一指，从审判日的火炮中伸出，洞穿了战争歌者神殿的墙壁，液态的烈火在地上烧出一个深深的坑。在一阵如同整座城市覆亡的轰鸣中，神殿的整面墙壁倾倒在地，空气中充满了尘土与火焰，绿色的石片如同刀刃般四处横飞。一个个战士在高热的轰击中溶化，或是死在了山岭般的碎石下面。
塔维兹跪倒在通往神殿上层的旋梯里。一阵令人窒息的飞灰与焚风在他周围翻滚，他奋力向上攀爬，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一瞬间里数百名最后的忠诚战士已经殒命。外面组成包围圈的叛徒们寂静无声，在这鲜明的对比下，神殿倒塌的轰鸣与嘶吼显得更加可怖。
一具尸体从他身边坠落，那是个影月苍狼，他的手臂被正在轰击神殿屋顶的敌军炮火炸飞了。
“到屋顶去！”塔维兹命令道，不知道在泰坦巨炮的怒吼中还有没有人能听到他。“放弃入口！”
塔维兹来到贯穿神殿的长廊中，发现这里挤满了星际战士，他们军团的涂装在尘土与血迹之下无法辨认。这种区分已经毫无意义，塔维兹意识到，因为他们是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战的同一群战士。
在这层的上方就是屋顶，塔维兹找到了拉瑟林士官，一个坚定的小队指挥官，经历过谋杀星球洗礼的老兵。
“士官！”他喊道。“报告！”
拉瑟林从窗户前抬起头，他正在用爆矢枪瞄准敌人。他头部侧面挨了一发流弹，脸上满是血迹。
“情况不妙，连长！”他回到道。“我们已经抵挡了他们这么久，但我们没法守住下一波攻击了。他们人数太多，而且那架泰坦随时都会把我们轰到天上去。”
塔维兹点点头，从一个观察孔中小心地瞥了一眼下方的地面。他看到大量尸体散落在地上，也看到这些叛徒，这些失去了一切荣誉和忠诚的战士，顿觉心中仇恨高涨。他认识那些死去的战士，在最近的几个月中他带领那些人在战场上拼杀。不仅如此，他也明白他们所代表的东西。
他们是银河中最强大的战士，人类的救星，帝皇的选民。他们充满了英雄行为与无私奉献的生命却因卑劣的背叛而终结，他从未感到过如此无助。
“不，”他说道，逐渐重铸自己的决心。“不，我们不会放弃。”
塔维兹看着拉瑟林的双眼说，“那架泰坦会再次轰击神殿的同一个位置，这次会抬高一点，之后那些叛徒就会展开冲击。让我们的人撤回来，准备战斗。”
他知道叛徒们是在等待神殿被彻底摧毁，之后再冲进来毫不费力地把他们一网打尽。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这是战帅在展现他的压倒性力量。
巨大口径的炮弹从审判日的炮口中喷薄而出，令人震撼的烈焰与死亡的风暴轰击着神殿外围的广场，在一根根冲天的火柱中让忠诚战士们灰飞烟灭。
地狱般的高热冲击着神殿，一阵烈风在长廊中席卷而过。
“你们就这点能耐？”他愤怒地高喊。“你们永远都没法把我们全部干掉！”
他的战士们看着他，眼睛里带着狂野的光芒。这些出于愤怒而非挑衅的话语在他自己耳中显得空洞而虚弱，但他微笑着看到自己的怒吼带来的效果，想起他还要为这些战士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