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特的幽灵（节选）(2)

无视了杜尔那要凿穿他后脑勺的视线，马考尔无言地下了前进的命令，走下了斜坡进入密密麻麻全是蕨丛的山谷。
【费斯（feth）是坦尼斯幽灵们母星上神话中的的树神，常用于幽灵们的日常叫骂，堪称坦尼斯球骂】
坦尼斯团于两个星期前抵达了拉米伊，刚好错过了主要战斗。阿斯塔特修会攻下并守住了四处地方要塞，将混沌势力从这个世界上驱逐了出去。幽灵们于一座燃烧的要塞外的低处平原上集结，目睹了星际战士的尊容，透过弥漫的烟雾，他们看到远处的那些犹如神话中的巨人一般的令人胆战的巨型身影，正在将浑身破破烂烂的死掉的邪教徒堆在火堆上。空气中满是肮脏的焦味。
似乎仍有小部分残余敌人于战败后逃脱，窜入了北方的蕨叶丛林，对于光辉的星际战士而言，这些人过于渺小和卑微，不值得去浪费时间。政委被命令去负责进一步的搜索歼灭行动。幽灵们进入了低丘和茂密的植被区域，去把最后的敌人赶出来。
一开始有一些成功的任务：邪教徒的聚集处，有些装备精良，挖好了战壕并摆好了掩体，准备背水一战。然后一周以后，当他们进入了更冷更高的高原地带和更加繁密的蕨类树丛，一种工作模式被整了出来：马考尔会安排每天侦察扫荡，派遣数十名侦察兵以宽扇形阵型进入密林。 他们会检索每块区域并报告，如果与敌人发生接触便会立刻通知幽灵团主力部队。
也许是他们变得懒惰松懈了。劳恩少校断言已经消灭了所有敌人，现在只是在浪费时间而众人的耐心也随着更加孤军深入内陆而越来越小。政委本人虽然显得要不折不扣完成任务，但他也加倍了侦察扫荡的范围和距离。再过几天他们就离开这里，他这么告诉马考尔。
这一天，在这冷风凌冽的一天，于无时不在的蕨叶吹动声中，侦察兵更深更远的走入了山丘。已经足足两次侦察没有遇到任何敌人了。马考尔感觉像杜尔这样不上心的士兵在日常工作中开始偷起懒了。
可他本人见过些足以让他时刻保持敏锐并坚定地要继续推进的事物。他向冈特报告这些事物以要求延长在森林中的工作：植被中的凌乱道路，被践踏过的区域，在矮树丛中扭曲而又无序的踪迹。有什么东西还在这里。
他们穿过了谷底来到了阴影侧，蕨丛在这里无休无止的林立着，就像一把把黑扇子。每走十几步，杜尔的脚就会踩裂要么是一根荆棘要么是种子壳，又或是踢动了一粒小石子，无论他多么小心地前进。每发出一声声响，他都会咒骂一声。他铁了心要像证明自己的马考尔证明自己的能力。然而他完全不明白马考尔是如何移动地如此安静，仿佛漂浮在地面上一样。
蕨叶丛突然在风中嘶嘶作响起来。
马考尔停下以检查自己的小罗盘，在太阳与指针间跳动着视线。在15分钟以内他们的路线应该与正在往他们方向靠近的拉菲尔和瓦艾德相遇。
马考尔猛然举起了一只手，杜尔急停了下来。侦察中士扇动了他的手指两下以告知杜尔找掩护，杜尔低着身子贴近一杆粗蕨茎，单膝下跪，抬起了激光枪。交换器上沾了些尘土，他随手抹掉。尘埃也进了他的眼睛，他擦了下眼睛。随后他复原姿势进入瞄准，随着马考尔前进向左侧和右侧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