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11）(9)

“那么我们就全体出击。坐以待毙是没法夺取这座城市的。”
“同意。我在西部城墙那里看到了一个主要入口。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入市区，但那不会是一次轻松的散步。”
“很好，”洛肯说。
“这
是个陷阱，”梅萨蒂说。“一定是。”
“你可能是对的，”辛德曼同意道。
“我当然是对的，”梅萨蒂说。“马罗格斯特想要杀死悠弗拉迪。他的宠物杀手，马迦德，几乎也杀掉了你，还记得吗？”
“我记得很清楚，”辛德曼说。“但想想这个机会。到时候将会有几千人在场，他们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目睹的情况下做什么。他们说不好都不会注意到我们的存在。”
梅萨蒂俯视着辛德曼，难以相信这个年迈的宣讲者能够如此固执。他不是在战帅发出邀请的几个小时之前刚刚向数百人进行了演讲吗？而现在他却打算和战帅站在一个屋檐下？
他们在睡梦中被一个引擎工人叫醒，后者将一张卷起来的纸塞进了辛德曼颤抖着的手里。忧虑地和梅萨蒂对视之后，辛德曼阅读了纸上写的东西。那是一道战帅的命令，准许所有记述者聚集到复仇之魂的主会议室去见证伊斯特凡 III上最终的胜利。命令中提到了阿斯塔特与记述者之间那道令战帅感到万分哀伤的鸿沟。利用这个宏大的姿态，战帅希望能消除任何将这道鸿沟描述成他故意所为的谣言。
“他一定觉得我们都是傻子，”梅萨蒂说。“他真以为我们会中计？”
“马罗格斯特是个非常狡诈的人，”辛德曼说着，将那张纸重新卷起来，放在床头。
“他已经算不上一个战士了。”
“他希望任何记述者都无法抗拒这个邀请，试着用它把我们三个赶到明处。如果我再缺少一些良心的话或许会很赞许他。”
“所以我们更不应该落入他的陷阱里！”梅萨蒂喊道。
“啊，但是万一这个邀请是真诚的呢，亲爱的？”辛德曼问道。“想象一下我们将会在伊斯特凡 III上目睹的东西！”
“凯瑞尔，这是一艘巨大的战舰，我们可以躲上很长时间。等到洛肯回来之后他可以保护我们。”
“就像他保护了伊格内斯一样？”
“这样说不公平，凯瑞尔，”梅萨蒂说。“在我们脱离伊斯特凡星系之后洛肯能帮我们离开这个舰队。”
“不，”梅萨蒂身后的一个声音说道，两人一同转过身看到悠弗拉迪 奇勒。她又苏醒了，她的声音在梅萨蒂听来比之前都要更强壮。她看起来也健康多了。在这么久之后，能够看到她正常地站立，行走，说话，梅萨蒂还是感到有些新奇，她微笑着面对自己的朋友。
“我们要参加，”她说。
“悠弗拉迪？”梅萨蒂说。“你真的…”
“是的，梅萨蒂，”她说。“我是认真的。是的，我很确定。”
“这是个陷阱。”
“我不需要帝皇的愿景也知道这一点，”悠弗拉迪笑着说，梅萨蒂觉得她的笑声显得有些强迫，甚至有一点阴暗。
“他们会杀了我们。”
悠弗拉迪微笑着说，“是的，他们会的。如果我们躲在这里，他们最终一定会抓到我们。船员里有我们的信众，但同样有我们的敌人。我不会让帝皇的教会这样消亡。它不会在阴影和谋杀中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