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银河（11）(6)

战争歌者的音调骤然变得尖利，洛肯感觉到仿佛有生锈的铁钉正穿透着他的脊柱。他眩晕了一下，敌人马上涌了上来。
“托迦顿！”他在这震耳的噪音中高喊。“干掉那个战争歌者！”
“抱
歉，战帅，”马罗格斯特说道，打断战帅对战局的关注让他很紧张。“有一些情况。”
“城市里？”荷露斯没有抬头地问道。
“在战舰上，”马罗格斯特回答。
荷露斯不悦地抬起头，“说清楚。”
“首席宣讲者，凯瑞尔 辛德曼…”
“老凯瑞尔？”荷露斯说。“他怎么了？”
“似乎我们错误地判断了这个人的品性，大人。”
“什么样的错误，玛尔？”荷露斯问。“他只是个老人。”
“确实如此，但他很可能是我们至今遇到最大的威胁，大人，”马罗格斯特说。“他现在是一个领袖，被他们称为侍僧，他…”
“领袖？”荷露斯打断道，“谁的领袖？”
“舰队中平民以及船员的领袖，圣言录的领袖。他刚刚向整个舰队进行了一场演讲，号召人们反抗军团，声称我们是战争贩子，控诉我们背叛帝皇。我们正在追踪信号的来源，但很可能在我们找到之前他就早已经离开那里了。”
“我明白了，”荷露斯说。“这个问题本应该在伊斯特凡之前得到解决。”
“而我们失败了，”马罗格斯特说。“那个宣讲者将和平的诉求与强烈的宗教信仰糅合在一起。”
“这不该让我们感到惊讶，”荷露斯说。“辛德曼会加入我的舰队恰恰就是因为他能够说服最叛逆的乌合之众去做任何事情。把这样的技巧融入宗教的狂热中，他就的确是个危险的人。”
“他们相信帝皇是神圣的，”马罗格斯特说，“而我们的行为则是亵渎。”
“这一定是个毒化人心的信仰，”荷露斯沉思道，“而信仰可以成为一种非常强有力的武器。马罗格斯特，看起来我们低估了一个拥有虔诚信仰的人所具备的潜力，即使他只是个平民。”
“您有何吩咐，大人？”
“我们没能恰当地处理这个威胁，”荷露斯说。“在瓦尔瓦鲁斯还有那些爱惹麻烦的记述者得到启迪的时候这个威胁就本该不复存在。现在我们的计划处于最敏感的阶段，而我却必须为此分心。轰炸很快就将开始。”
马罗格斯特躬身道，“战帅，辛德曼和他的同伙会被毁灭。”
“下次我听到那几个名字，将会是他们已死的消息。”
“如您所愿，”马罗格斯特保证道。
“蠢
货！”普拉尔厉声说，他嘶哑的声音满含厌恶。“你难道没有看到这个世界吗？这些你要毁灭的奇迹？这是一座诸神的城市！”
卢修斯翻身站起，还因那道将他从王座高台上震飞的冲击声波有些眩晕，但他知道死亡之歌正为他一个人吟唱。他猛冲上去，但普拉尔挡开了他的攻击，巧妙地用长矛进行防守。
“这是一座我的敌人的城市，”卢修斯笑着说。“这就是我所在乎的一切。”
“你充耳不闻银河中的音律。而我听到的比你多得多，”普拉尔说道。“或许你应该得到怜悯，因为我聆听诸神的声音。我听闻祂们的歌声，而睿智的祂们则诅咒了这个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