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留之空 / 01(7)

但不知是否是错觉，赫丽安只觉得两阵响声，与数十分钟前的相比似乎已经温和了不少。
看起来就像是发脾气、乱扔玩具的孩子渐渐得到了安抚一般……
大概真的只是错觉吧。
既没有谈对象、更不用说有孩子的自己，怎么会知道小孩发脾气是怎样的一种景象呢？
赫丽安如是想着，苦笑着摇摇头，将她那纤细的指头再次放在了键盘上，继续着自己的工作。
与此同时，刚组织好同伴将一地的玻璃屑打扫干净的IWS2000从雷达上发现了一个信号。
她仰起头，用那双狙击手与生俱来的，或许更确切说是从出厂就被设定好的尖锐的双眼捕捉到了天空中一前一后紧咬着的两台飞机。
其后的一台……
“哦？AUG？”
IWS2000知道自己发现了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云，由水滴、冰晶等的不同状态的水组成。
简而言之，是由地面、海面上的水分吸收了能量后转化为水蒸气，再在空中冷却而形成的。如果要去深入探讨，这其中还有云层内部的循环、云的分类、分布等的课题。
C序列，Cloud字符。这是他们让我重点去了解的内容。
因为这是我的任务，我存在的意义。
他们是这样告诉我的。
C序列还有Collapse……Collapsing Particles……坍塌粒子……
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
他们是这样告诉我的。
而即使我不知道这两者因何纠缠在一起，我还是重复着那些回应的句式。
“好的。”
“收到。”
“明白。”
这是我作为一个
AI应该做的。
后来，我读到了S序列，被告知那就是我需要存在的地方——Sky，天空。
天空似乎是一个非常美妙的地方，看着数据库里头的图像资料，甚至让我有点向往。
我……想去看？为什么我产生这种“想法”？
我不过只是一件工具，不应该拥有自己的观点才对。
我是坏掉了吗？
测试的日子快到了，还是想注意力集中在测试项目上面吧。
本来想等到测试结束再开始看，终于还是暗地里将这几个序列的数据转移到了测试机的硬盘里。让我好好计划下，S序列之后是T、U、V、W……
呀，中间的几个序列的数据量好像都比不上W序列大呢。
W……a……
War……？
这是什么……
这是为什么……
找到她的指挥官不久之后，AUG就与这个女孩一起挤进了那个对单个人而言十分宽敞的模拟机舱。
事实上，这玩意也并不是设计给两个人同时使用的，不过鉴于形势特殊，它的设计者也顾不得这么多，扔下一句“你们有办法搞定想怎么样都行”就埋头去忙其他事了。
AUG对人们的这种发言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意外。
这种近似于结果论的发言在今时今日可以说是随处可见，就连人形本身存在的意义也是如此一种论调的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