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留之空 / 01(6)

即使那不过是一个名号……
“指挥官？”
就在我即将走进那个不知是通过什么黑科技悬浮在半空的模拟仓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脚步。
“……”
我想起了什么，回头才发现，兴许，那不止是一个名号。
“你终于来了呀，AUG。”
在看到AUG的那一刻，我的内心里很是高兴，甚至有点觉得自己得救了。
可是一旦看清了她那满身是湿透、雨水开始从她那紧贴这肌肤的发梢析出的样子，我又暗地里咒骂起了自己的无能。
尽管话并不是这样说的。
“你看你，怎么连伞都不带上，把自己弄得全身都湿透了。”
“这么大的雨势，就算是撑了伞也无补于事，还有指挥官能不提‘伞’这个词吗？”
而AUG也默默地接受了我这似是而非的抱怨，甚至还调侃起了自己的某次经历。
来到格里芬之后，我希望自己能学会如何去照顾人，结果却是南辕北辙。
我知道自己不该把这一切当做理所当然，可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
就像是AUG好似一眼就将我的心思看穿一般、抛来一句足以令我苦笑的调侃之后，我顺理成章又是发自内心地回以一个坦然的微笑。
我能做的最好的拒绝，也许就是告诉他们“指挥官不苦”这般的话吧。
“呐，AUG，跟我一起爬上这玩意里面吧。”
“模拟仓？指挥官真的要驾驶飞机？我以为你不过是平时跟RFB打打电玩的程度呢。”
“说来话长，不过你的判断还是有一定的正确性的。所以……”
“嗯，我明白了指挥官，这次就让我来协助你吧。”
数十分钟后。
格里芬防务7F。
“下午好，赫丽安。”
中年男人的声音以一个写着“Sound Only”的窗口出现在终端机的屏幕中央。
早已熟知这副声线的格里芬高级代理人熟练地将那个窗口缩小，移开到一个不会妨碍自己工作的方位，然后抛出了同样的问候。
“克鲁格，下午好。”
通讯窗口随即传出了一阵深呼吸，然后悠长地吐气的声音。
赫丽安知道那是克鲁格又在抽着他的雪茄。
她的这个朋友，总是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吞云吐雾。
“赫丽安，那个指挥官回来了吗？”
“你是指给我们传来了机场的领航图的那一位？”
“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唔，据刚才将AUG送到机场的司机报告，她大概还需要一点时间……”
“……”
“有什么需要我协助的吗？”
“暂时没有了。”
“那么我先继续手头上的工作了。”
“好……”
然后那个泛着蓝光的窗口从赫丽安的屏幕上消失了。
“真是难得……”
屏幕前的赫丽安只手撑着半边下巴，另一边将仍剩半杯的咖啡送到了嘴边。
“……（你居然会关心别人）”
就在几秒后，放下杯子的那一刻，两阵狂风使得办公室的玻璃窗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