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龙龄】人人都爱张九龄（下）(2)

下了舞台的张九龄算不上是很外向的人，与人倾诉心事更是少之又少，真正交心的兄弟一只手就数得过来。好在都颇为了解彼此，对方的心思总能猜个七八成，有些话点到为止便能默契地领会。
譬如辫儿哥出事儿的那段日子，九龄和九龙几乎是看着九郎一眨眼就瘦了十几二十斤。后来大家挣扎在减肥前线时，谁说了一句九郎哥怎么减的啊改天跟他请教请教，张九龄朝人家翻了个白眼：“别问了，那种法子你这辈子都不会想学的。”
他们于杨九郎如此，杨九郎于他们亦然。
眼下看着张九龄出神的模样，心里挺不是滋味，杨九郎推了他一把：“你精神精神，别这么半死不活的成吗。”
张九龄回过神，一骨碌爬了起来，对他一笑：“走，爷爷请你下馆子。”
眼看大师哥婚期将近，在家奶二胎的李九春终于攒局成功，“头九”的年度聚餐打着为庆祝大师哥新婚的名号特增办一期，除海外留学的小九驰外都回来了。应了九春那句名言“头九没有怂人”，如今各位都成了角儿，时间很难协调，大家能聚齐一次相当不易。张九龄每次看到大家齐刷刷地站在一起时，心里都欣慰得犹如一位老父亲。
铜色火锅里的汤底正翻滚起浪花，桌上盛放着食材的盘子接踵摩肩地挤在一起，大家在一片欢腾的气氛里三三两两地聊得火热。王九龙还是挨着张九龄坐下了，二人也有多日未见，全程话不太多，多数时候王九龙都是笑着听大家说话，中途把张九龄的小料换成了不辣的。减肥时胃落下了毛病一直不大好，再加上于嗓子也无益，张九龄除了偶尔的特殊情况便不大吃辣了。
九成不知跟九春聊到了哪，突然朝九龄问过来：“老大，你伴郎定了吗？”
张九龄差点被这个一直头大的问题呛着，他咽了口茶水，极力自然地回道：“我也愁呢，四个刚定了仨，九涵、大林和樊泉林。”
都怪他们早婚的传统继承得忒好，放眼望去他们头九也差不多都是已婚人士了。
张九龄不敢看王九龙的表情，他们从没谈过这个问题。搭档这么重要的角色，做伴郎似乎是理所应当，可不知怎么，心里又总有个声音，在抗拒着这一议题。
九良宝宝不懂就问，准确无误，正中靶心：“大楠呢？”
张九龄两眼一黑差点栽进锅里。
只听王九龙答道：“我不行，当了四次伴郎了，我妈说四次顶天儿了，再当就该方人家了，自己也该嫁不出去了。”
九春插嘴道：“男孩子不可以说自己不行。否则更嫁不出去了。”成功得到王九龙砸过去的一条湿毛巾。
张九南疑惑地问道：“嚯，你怎么就当了四次伴郎了，我就记得饼哥那次啊。”
王九龙回以一记白眼：“我同学啊，还有朋友，哪能都让你知道。”
张九龄朝杨九郎看了一眼，杨九郎便打断了还想再问下去的九南：“九良呢？你那天有空没？你没蹭满四次吧？”
周九良哭丧着脸答道：“头一天我跟孟哥在外地有专场，婚礼都不一定能赶上。”
大家就着这个话题，又热烈地讨论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