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龙龄】无限事（下）

Summer for Thee
Grant I May Be
请允许我成为你的夏季。
01
其实说实话，氛围还是不错的。
暖色的灯光，王九龙脚下是米色的毛绒地毯，就连茶几的边边角角也被人细心地包上了桌布。
当然，如果张九龄没有说那句话的话。
“青年大学习第七季第四期你看了吗，该交截图了。”
……
这种时候就不能不谈这个吗？
小张老师单身是有原因的。
不能全赖工作。
王九龙合情合理地怀疑他撩了一块铁板，难道他真的不比“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更诱人吗？
手机被塞回手里，等他在青年大学习的bgm中怀疑人生的时候，张九龄已经去厨房煮宵夜了。
芝麻馅的汤圆被盛到白瓷碗里，上头浇了一勺桂花蜜，甜津津的。
外面开始下雨了。
02
张九龄的办公桌上之前放着两个圆滚滚的大橙子。
这段时候正是橙子应季的时节，大概是大半个星期前张九龄从网上买了箱橙子，到了手又怕存不住就在办公室里分了一遍，剩下几个带回了家。那天晚上来值班的时候他顺手带过来两个，结果却又忘记吃了。
张九龄这个人，在一个办公室的学工办主任说大概是属仓鼠的，喜欢囤食物。
如果他当时想吃这样东西的时候却没有吃，那么下次他再想到也就不知道是什么猴年马月了。
所以张九龄的口袋里和办公桌的抽屉里，总是能翻出奇奇怪怪的糖果和小零食。
那天王九龙来办公室找他的时候，因为碍事儿他就顺手把那两个大橙子都塞给他了。
等到周六降温刮大风的时候，张九龄正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盖着块毯子打毛线，长针短针翻来覆去钩得人昏昏欲睡。
间接性对社交活动兴致缺缺。
宁可在家打毛线。
这大概也是他一直单身的原因。
所以当有人敲门的时候，他还是有点惊讶的。
王九龙站在门口，在橘色的廊灯投下片阴影，脖子缩在半高领的打底衫里，冻得像个憨憨，手里的塑料袋被北风吹起发出“呲啦呲啦”的声音。
他左手抱着两个叠起来的透明玻璃的保鲜盒子，里面是剥好的软籽石榴，胳膊上挂着个白色塑料袋，从外面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然后盒子被塞到张九龄的怀里，王九龙又从塑料袋里掏出几个橙子七七八八垒了起来。
张九龄：……
怎么的，他是明天就要逃荒去了吗？
外面气温大概跌到了靠近冰点，王九龙的鼻尖已经冻得通红，说话的时候会有白气跑出来：
“拿好了，不准分给别人嗷，我是小气鬼。”
张九龄给这句话整笑了。
他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朝屋里走，一边招呼王九龙外边冷赶紧进来。
怀里抱着许多东西的张九龄一瞬间有种自己是企鹅在蹒跚前进的错觉。
03
王九龙在玄关处就停住了步子，好像有些局促似的又随手把虚掩门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