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火

他们隔着岸，喊着话，“嘿，快去找水来灭火啊。”带出的凉风一点点溃散着去向对岸。
有人加上了助兴的动作，亮的光让人看不清那是兴奋还是焦急，其他人只是站着，表情却不都一样，像杂染的色盘打翻了在人群中，那是调了很久很久的成色。
而他在层层的浓烟里努力睁开眼睛，除了覆盖了整片天空的红色，什么也没找到。
被饲养的鹦鹉欢快地重复着，“找水！救火！找水！救火！”
他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愚蠢了，发狂地想要抓住手边的什么，奋力地跳向那个世界，带着最后的一些说不出来的东西。另一股巨大的火焰吞没了他所见，一切都好像空了，完整了。
可那只是在他的想象中，在他无法触及的尺度上，观火的人刚看完一场不被赋予意义的烟火，拍一拍身上的灰尘，笑骂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