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沧海难为水（十四）(4)

说完，踏着高跟鞋往巷口等待着的冯启俞走去。“二哥哥你就这么看着啊？赶紧，吴淞口都发货了，段平这厮手快，连云港截货还来得及，到了山东境内你这身官衣儿就得脱。”
冯启俞掐灭了手里的卷烟，脸埋在阴影里，取笑道：“哟，我还当您会情郎把任务忘了呢。人呢？”
“死了，手绢包好了，全推他姘头身上。我得从正门出去验明正身去，你赶紧滚蛋。”金姗姗说完话就从后门又溜了进去，剩下冯启俞在身后歪着头盯着她：“姑娘家家，说话越来越糙。”
“张云雷，疯够没有？！”杨九郎一巴掌扇在张云雷脸上，登时染上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
张云雷似是酒精上头一般，觉不出痛，只觉得心头闷闷的，闷得像是一口血呼在了心尖上。
“翔子！翔子啊！她到底怎么了，她为什么啊！”张云雷终于软了双腿坐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
杨九郎搂着他，安抚着，也安慰着吓着了的董九涵：“甭害怕，喝断片儿了，明儿就不记得了。”
等张云雷哭喊的声音小了，他才搀起张云雷往家走：“角儿，你用过不要的东西，凭什么别人不能要啊。”
“没有，我没有。我没人要……”张云雷嘴里含混，垂着脑袋辩解。
从此萧郎是路人。张云雷终于明白这句诗是什么意思了。
我，终于，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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