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九章，骸骨花园(4)

“这个就不必了，”阿巴顿回答道，“我不关心你那些奴隶的名字。你是来和我见面商谈的，达拉维克，现在见完面了，开谈吧。”
死亡守卫领主怒发冲冠，而他手下的一名战士跨步向前，打破了他们并不平等的队形。他穿着一身兼有绿色、红色和黑色的荷鲁斯之子劫掠者氏族战甲，颜色极不相衬。
“我不是奴隶，”他朝着阿巴顿啐了一口，“我骄傲地穿着军团的涂装，你这叛徒。”
阿巴顿眯着眼，视线从达拉维克身上挪开：“你的一条狗在哭，塔古斯。我觉得你该换条好点的鞭子来管教他们。”
达拉维克用一个简单的手势命令那名战士归队。荷鲁斯之子的军团士兵犹豫着服从了。
“在正式交涉前，你要不要先欣赏一下开场仪式？”塔古斯问道。他指的是诸多战帮之间流行的一个仪式，在开战或外交活动前先让各自的战帮冠军单独决斗一场。当众多战士汇聚一起时几乎必定会有此类竞赛。对我们而言，声望就是一切，九大军团之间没有任何通货的价值能比得上声望。当我独自航行时，我总是让妮菲塔丽去参与此类竞赛。无数的变异人和军团士兵都已殒命于她的异形剑刃之下。
我曾经期待阿巴顿会嘲笑这个想法，但他却立刻点头同意了，唇边带着微笑：“悉听尊便。躲在你阴影里的诸位英雄好汉，谁会出来应战？”
达拉维克的战帮冠军立刻跨步出列。我认识他——乌瑞什•安森廷是众军之王麾下最富声望的战帮领导者，甚至早在起义反抗帝皇之前，他便以第四军团的天赋剑客之名而为人所知。被扼杀的群星光芒洒在他那身脏污的塑钢盔甲上，似乎达拉维克已经允许自己所受到的神赐祝福在部下当中加以扩散。他的面甲上有一条红色的开缝，从中放射出微弱的光。
乌瑞什抽出一把朴实耐用的动力剑，和他的盔甲有着同样的金属色调。他向泰雷玛孔挥剑致意，从带着顶饰的第三型头盔格栅式面甲之下传来他的声音。
“我期待着和假面王子交手已经够久了。”
其他战士低声交谈着。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都翘首期盼这场决斗；甚至伊利亚斯特布满黄疸的双眼中都燃起了一股阴暗的刺激和狂热。
泰雷玛孔也正如阿巴顿的冠军一般一步上前，黑暗军团中没有哪位决斗士能比他更加致命。他抽出了自己的长剑，却被阿巴顿举起巨爪挡住了前进的步伐。
“我还不想浪费我最强战士的时间。”他的语气充满了恶毒的理智，“请退后，泰雷玛孔。卡杨？”
我觉得我当时肯定惊奇地眨了眨眼：“兄弟？”
阿巴顿平举巨爪指着乌瑞什•安森廷矗立的高大身影：“杀了他。”
我犹豫了，导致对面的战士们放声大笑起来。泰雷玛孔的呼吸之间隐藏着他的低语，听起来似乎略有不满。他想打这场。我也乐意让他来，但我的主君已然发话。
“如你所愿。”我回答道，话语中的信心远大于我实际的感受。
“不许用巫术。”达拉维克的笑容仿佛刀刃，“用剑说话。”
阿巴顿挥手慵懒地同意了。我很确定这下子他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