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军团》第八章，超越风暴(8)

“但为什么？”他问。
我也不清楚，“他们甚至都没有瞄准。”我回答道。
又一颗小行星从我们身畔高速穿过，将巨眼空间中的雾质分开。我又感受到那熟悉的声音和低语。
塞雷西亚靠近了我，她利刃般的长腿在甲板上咔哒作响。作战平台的昏暗光芒之下，她被头巾遮盖的面目变成了一片彻底的黑色阴影。我从她脸上能看到的只有一只目镜的微弱漏光。
“你感觉到了什么？”她质问我道。
“这些小行星。它们听起来像是……感觉就像……”
马琉姆。我曾在那个死亡世界上听到同样的低语，同样的幽魂悲歌。
“诸神之血为名，”我赌咒着转身并走上阿巴顿的高台。他正看着又一波齐射的岩石擦过我们的战舰。“艾泽凯尔，看这些小行星。”
“他们的质量驱动器在这么远的距离上打不中我们，但我们现在也没准备好要对付他们。”
我摇摇手打消了他的信心：“这些不只是太空中的岩石。他们粉碎了坟墓世界，正在把马琉姆朝我们丢过来。”
阿巴顿啐了一口：“塔古斯•达拉维克。”
我只能同意他的观点。将我们的领地抛在身后意味着远离星语中转和传讯信标。我们留下来驻防的部队只能集中在那些最为重要的区域，只剩下空架子的驻防舰队和作战集群防守着我们最主要的一些堡垒，其他的大部分领地只能任人宰割。我们知道这是风险，并且将其当做必然，予以接受。
因此，对于离开之后所发生的一切我们一无所知。我们怀疑过达拉维克会追踪我们的脚步，却完全无法知道他将以何种形式来追踪。
现在我们知道了。达拉维克从马琉姆的轨道上将其夷为平地，然后把这颗行星的骨殖朝我们丢过来。
“赤裸裸的侮辱。”阿巴顿牙关紧要着承认道，“我都差点要欣赏那个混蛋了。”
他向水罐中的艾娜美妮西斯传令：“乌希奥，我们能消灭那支舰队么？”
她早已进行了一系列评估和可能性计算。“我们可以。”她回答道，一边注视着那支面向我军一动不动的舰队，“双方都将遭受巨大的伤亡，但是……是的。我们可以消灭他们。”
阿巴顿盯着显像屏，眯起的双眼表明他也在进行相同的计算。
“达拉维克不会想在这里战斗。”他指的是我们周边极不稳定的风暴，但我怀疑他所说的也包括两军舰队如此势均力敌的情形。在如此情形下展开会战将具有决定性意义，但却是实际上的自杀行为。
“他们没有能够匹敌复仇之魂的强者。”泰雷玛孔在阿巴顿身边出现并催促道，“我们应该打一场。”
“如果我们付出残损一半舰队的代价打败他们又会如何？”我出言反对，“我和你都吃过那个圣堂武士的脑子。你知道恐惧之眼的边界之外是什么在等着我们。在勉强从这里爬出去以后我们根本无法继续去面对真正的大战。”
艾娜美妮西斯的突然发笑打断了我们的议程，她的笑声带着谨慎的威严在受损的声讯石像鬼中回响。她在被血浸染的维生液中扭转身躯，笑声中充满了黑暗与苦涩。片刻之后，负责声讯通话阵列乘员控制台传来了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