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花酒豆蔻时(3)

“若是她没突然窜到我面前，我一开始就可擒住那贼人…她…反倒碍事。你不来找我，我倒还想找你，你们荣家的人难不成就只会添乱吗？”
华凌的语气平常，可他身后的聊城已经想象到他面对自己时经常摆出的那种不耐的脸色，突然就失了玩闹的兴致，恹恹地从华凌身后出来，强扯出一抹笑意道：“三哥，我跟你回去住几天，正好大哥要过生日了，你陪我顺道去挑挑礼物。”荣瑛似乎没想到聊城这么快就妥协了，有些迟钝的点点头。倒是华凌有些不快。
“聊城，我知道你是荣家四小姐，可我这锦堂春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若还当你是锦堂春的聊老板，就给我一个非走不可的理由，不然……”
“华先生，你真可笑！”聊城冷笑，“明明恨不得我立刻消失在你眼前，又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来假意挽留，为了什么？说给我哥听？还是说给荣家听？你放心，毕竟我不知廉耻的喜欢你这么多年，日后绝不会给你找麻烦，这世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男人，堂堂荣四小姐还不至于嫁不出去……”聊城喉咙涩得说不出话，荣瑛轻轻地搂住她。
“我们回家。”
走时还不忘抛给华凌一个锋利的眼刀子。莫祈兰还沉浸在新衣裳被毁的悲伤中，也哀怨地剜了华凌一眼：“都怪你，在人家哥哥面前说话也不知道有些分寸，我都不好意思上门让他们赔我的衣裳了！”说罢，扭身出了院子。
一炷香前还热热闹闹的院子现只剩了华凌一人，他盯着石桌上的半只烧鸡看了许久，直到前院的管家带着哭腔来叫他才慢悠悠地离开。
（3）
聊老板隐退的消息不胫而走，北平的戏迷们都大呼可惜，有些买了票的观众听说剧院换角也都吵着退票，这可苦坏了被华凌派去应付观众的管家。这一日，北平一霸林向天也来凑热闹，管家被他凶恶的嘴脸吓得够呛，连滚带爬地去内院找华凌，却发现以往早已起床吊嗓子的华先生竟然醉倒在聊老板的院子里，莫老板平日也不在剧院，管家只好早早关了门，这停业一停就是半个月，迟迟不见有开业的迹象，于是茶馆的说书先生又有了新谈资。
“话说聊老板的真实身份竟是北平城四大家族之一——荣家的四小姐。家里的老祖宗纵容她，许她出来唱戏，却没想到差点把小命搭进去，这才急忙派人把她接回了家！”说书先生又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听说聊老板现在正在家待嫁呢！未婚夫是是四大家族之一的汪家！”众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说书先生满意的晃了晃扇子，继续说道：“不过聊老板走后最伤心的怕不是戏迷们，而是华先生！”众人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听说聊老板走后，华先生也不过问锦堂春的事务了，天天在聊老板原来的院子里喝的烂醉如泥！要知道华先生可是北平城里有名的海量，我一个在锦堂春做活计的亲戚告诉我，那酒坛子碎片一天就能堆一院子！”人群中有人大喊：“怪不得我那酒鬼老爹天天嚷着锦堂春是不是改成酿酒厂了，原来是华先生的原因啊！”众人一片了然，“原来聊老板不是一厢情愿，华老板可藏得够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