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R／授权转载】 Hurt(5)

她渴望他的爱抚，他的声音，他的存在。当他陪在她身边，她感觉自己又害羞又大胆:她想更靠近他，甚至还幻想自己对他说“我爱你”，但是她立刻就羞耻到不得不放弃这个想法。
Ray自己不太理解爱是什么样子的。她的父母从来也不是什么好榜样。他们以前是彼此相爱的，或者只是她愿意这么想，她一点都不确定。借着观察她的同班同学和她同学的父母，借着书本知识，她才开始理解爱的真实含义。
不过她自己没经历过，更没想过她有一天也会爱一个人。
她试图掩藏真相，但变得越来越困难了，尤其是Zack也经常给她留下一种印象，好像他也希望比他们的友情更进一步。她发现她自己傻傻地心怀希望，就像坠入爱河的女孩一样。
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迷茫了。
她感觉……受到了拒绝。她感觉自己糟透了，因为她强迫他把他的心情告诉自己，可自己却什么也没说。
过于挑剔。自私自利。祝贺你啊Rachel，你又一次证明了你不可能不伤害你所爱的人。
她小声哭泣，双手捂着眼睛。现在她无比厌恶自己。失落和空虚，空得就像一个死掉的贝壳。
就好像有人推开了她心中的一扇门，后面关着她所有的悲观情绪和自我厌恶。现在它们被释放了，她的胸口承受着它们的重压。
真的好疼。
她强迫Zack告诉她真相，这是愚蠢的作法。“只要和我谈谈？”万一出于她压根就没试着去理解过的原因，他不想说怎么办？感觉她的行事跟Zack在孤儿院里遇到的那些人一样，他以前跟她说过，命令他做这做那，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
他的感受。她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没有。到头来，她只想着她自己。
她咬住下唇，但没用:眼泪已经流到嘴边了。她在厨房的地板上蜷缩起来，在空空的房间里，陷入了无声的哭泣。
Zack一直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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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早已降临，他仍然没回家。她感觉十分虚弱:什么都没吃，他的不在让她煎熬。最后，她决定出去找他，因为天马上要下雨了。
其实不然，她只是想到他身边去。下雨只是个借口，好让身体可以动起来去找他，同也是说服她自己，他可能不会再拒绝她了。
Rachel带上雨伞离开了公寓。她走进了他常待的暗巷，她看见他的侧影，正坐在墙边，失魂落魄地垂着脑袋。
她踮起脚尖走向他。他一动不动，尽管她知道他已经注意到她来了。蹲在他前面，她将雨伞遮住他的头顶。
没有人说话。
然后她清楚了，他的脸上湿湿的，不过不是雨水。
而是眼泪。
她听见自己的心碎了。
“对不起。”她说。
“……不，”他虚弱地说，“是我该说对不起。”
“我想我们都应该说。”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哭出来。
“好疼，”他低语道，“真的好疼。”
“对不起。”她再次说道。
“我应受的。”
不对，她想说出来。你绝对不应受到伤害。绝对不该。你对我和这个世界而言都太过 太过珍贵了。你绝不应得伤害。你早已遍体鳞伤了。你不应受更多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