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苍霸（ABO）】《倾杯醉》（十二）(2)

“……哼。”
“他的心上人出身富贵，其实他们之间本来就不门当户对。唱完这首歌前辈就和心上人告别了。他和心上人说，不要等他了，他不会回来了。就算这次平安回来，他也不会再来打扰了。没有未来的爱情，何必再继续呢？”
“为什么？跨越一切艰难险阻在一起，不才是爱情最伟大的地方吗？”小姑娘茫然不解地望着青年。
“你偷偷看这种话本，不怕被你师父知道？”青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起身伸了个懒腰，舒展了下筋骨，“后来他们确实在一起了。前辈战死沙场的时候，他的心上人抱着他的尸首唱了这首歌。这首歌就被流传下来了，从此就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传统。”
“什么传统？告白吗？对不对！用这么悲伤的歌告白，不会觉得不吉利吗？”
“啊，大概就是……”青年停顿了片刻，才慢慢地说了出来，他说得很慢，好似一字一顿，极其郑重，“虽不知能否生前同欢，但愿身后同葬。”
“啊，感觉……”
“墨都尉，你在这里啊。将军有事找你，让你去他那里一趟。”
“好的。”青年冲来人颔首示意，再度抬手揉揉小姑娘的头发，这次小姑娘呆呆地没有躲开，青年人心满意足地收手告别，“小家伙，我先走了，你再不进去，洛大夫会生气的。”
“啊，再见。”小姑娘像受惊的小鹿，嗖得缩回了营帐，看来确实怕师父会生气。
墨僭唇角微扬，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平静地往上司的住处走。
他已经预料到事什么事了，因而内心半点波动都没有。
“洛大夫怎么说？”
“洛大夫让我好好休息。”墨僭低眉看着地上某一块地方，一板一眼地汇报。
将军瞪了他一眼：“好好休息？怎么？我们哪里累着大人您了？”
“咳咳，将军，您体贴下属，我已经三天没管事了，休息得非常好。”墨僭指天发誓。
“P，”将军脱口而出一句脏话，，一卷书册丢了下来，看起来十分恼火，“你这家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在处理各种公文，把别人的事都抢着做完了，我手底下人的字我看不出来？字迹还知道做点修改，还真是敬业哈。”
“将军威望，明察秋毫。”墨僭眼皮都没动一下，没有犹豫地平淡接话道。
“你们都是我带出来的兵，我能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将军拿起放在一边的刀盾，二话不说就是一刀砍下来。
墨僭侧身避开，微微诧异地看向将军：“这是？”
“揍你一顿消气。”
墨僭默默地摆出格挡的架势，任将军切刀砍到怒气消去。
“好了，心里痛快点了。给你批长假，去吧。”将军挥挥手，懒洋洋地坐回桌前，拿起了书卷。
“……我不是……”
一切必须继续下去，如果无所事事，他肯定会没法控制住自己保持冷静。现在只有集中精力去做事情，才可以让一切如旧。
只要不想，便不存在。
如厉鬼般纠缠在心头的沉重，或许能令人窒息，过去的一切都是徒劳，未来的一切皆是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