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日常回忆录（二）

“诶？怎么今天不着急走？”难得周九良没有嫌弃他收拾的慢，孟鹤堂自己反倒不适应了。
“不急。您先跟我来。”孟鹤堂被领到上场门。
“怎么了？这一个人都没有，黑灯瞎火的你干嘛啊？”孟鹤堂望了望观众席，开始脑补各种鬼怪的形象……吓人。
“好了，麻烦几位了。”周九良冲着舞台另一侧喊了一嗓子。
“谁啊？你别吓唬我行不行。”孟鹤堂想跑，能多快就多快的那种，无奈周九良抓着自己的手挣脱不开。舞台灯光打开了，周九良在逆光向笑的见牙不见眼，也就这么一瞬间孟鹤堂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他觉得周九良的笑能散去一切阴霾，带来所有幸运。
有音乐！还是封箱小曲？没等想明白孟鹤堂就被人带着往舞台上走去。
随着音乐走到舞台前，鞠躬，起身。
孟鹤堂想问周九良要作什么妖，一转头却看见旁人正对着自己，眼里是收不住的温柔。
“先生，我没什么机会跟您走大封箱的开场，说实话，这是我心里的遗憾。今儿是咱队里自己的封箱，我补您一次，还有很多次的遗憾我将来换别的方式慢慢补偿您，好吗？”
“我没在意过，真的。”孟鹤堂心里实在感动不知道如何说，只想着别让周九良因为这件事费了心伤了神“每次听着你的三弦我就当你陪着我呢。再说了，你特意把三弦声弹的那么亮，我都听着呢。”
“听我说，先生，我看网上都说那是集体婚礼。所以，我想跟您走，最少要走一次。”孟鹤堂能感觉到九良紧张了，自己的手被他抓的紧紧的还有点微湿“这样，我才有机会问问您，这种场合下一起鞠了躬以后能不能就定下您是我的人了。不只是相声搭档的事，而是除此以外的所有。我是说，不光是相声搭档的事还有生活上的，就是……您瞧我这个嘴。就这么个意思，您能明白吗？”
“再鞠一躬吧。”孟鹤堂笑了，孟鹤堂流泪了，孟鹤堂的眼泪是甜的。
“好。”面对舞台又一行礼。
“这一拜，请天地作证，请在场各位作证。我孟鹤堂和周九良——执彼此之手，一生一世，相伴相随，至死不悔。”孟鹤堂哭了，孟鹤堂的泪止不住了，孟鹤堂的眼泪落在地上砸出了幸福的音律。等了这么久，孟鹤堂终于等到了，谁都不知道他压抑自己的情感压抑的多么辛苦，谁都不知道他等周九良自己发现这段感情等的多么痛苦。
“先生，快别哭了。”孟鹤堂的手上被戴了一枚戒指，这戒指一戴就是多年，不曾摘过也未曾想过要摘“周门孟氏，我这可就把您套住了。”
孟鹤堂只是傻笑，咧着嘴的傻笑，孟鹤堂只是点头，拼了命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