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绝顶时 Bis die Höchstenszeit 第2章(8)

但Jos还没把那杯兑一盎司伏特加的薄荷苏打准备好，身后一声熟悉的金属音就让他本已绷得紧紧的神经抽了起来——那是马卡洛夫保险栓落下的轻响。
“喝一口。”
尽管不回头看，Jos也明白自己的脑袋已经被套进了准星，拿着枪的还是个从业近20年的老牌克格勃。Jos地转过身，对上那张现在比起王子显然更适合出演魔王的脸。他发现自己平静地超越了自己的想象，眼下状况也不算完全在预料之外。
“你先喝一口。”Surlefil用下巴指了指Jo斯身后的杯子，“或者先告诉我，中情局还是克格勃?”
Jos没有回答，沉默地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他的左手里还攥着瓶没来得及打开的灰雁伏特加。
“裙撑、手套、高领结、蓝色眼影配栗色的头发……”Surlefil向前逼近了一步，“先生，我觉得你缺乏一些基本的化妆常识。”
不愧是行家。Jos盯着慢慢左移着靠近的“蓝色拂晓”，知道对方不好对付，但他捏着伏特加瓶子的手是稳的。
“非常抱歉。”Jos冲着没装消音器的枪口道了个歉“这个还真没有……”
再近些、还不够近……
话音落下，Surlefil已经凑至伸手就能将自己缴械的距离，Jos松开了左手。灰雁伏特加的瓶子砰然落地，大量白色的雾气瞬间在二人中间腾起。Surlefil后退一步，如Jos所料，并没有开枪——枪声招来的注意力对他本人可没好处。就在Surlefil犹豫的这一秒，Jos一脚踹过去，踢飞了那支马卡洛夫，并借着冲力，一个旋身将他扑倒在地面上。
论蛮力，Jos清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Surlefil的对手，但方才瓶中的乙醚已经开始发挥了它的麻醉效果。身下的Surlefil奋力反抗着，侧身想要爬起来，一面用膝盖狠狠地猛击Jos的后背。芭蕾舞演员的腿力果然了得，Jos被撞的几乎要吐血，但依然死死骑在Surlefil身上，并伸手把他的头按在了地面上那滩还没挥发完的液体里。
Jos真心希望“蓝色拂晓”不要挣扎太久，不过好在以芭蕾演员的柔韧性，他们倒是没那么容易脱臼。鼻孔里那两团夹了木炭粉的棉球快撑不住了，Jos开始有些头晕的时候，Surlefil终于停止了活动。
Jos松了口气，用力擤出鼻孔里的棉球，从后腰摸出嗅盐猛吸了一口。神智恢复清醒后，Jos将Surlefil翻了过来。乙醚的麻醉时间不长，要下手就得抓紧。刚刚斗殴的过程中，Jos一直很操心藏在裙底的装备。不过似乎因为Surlefil麻醉得挺快，倒是没有什么损坏，关键是那支注射器还完好无损。Jos扳过Surlefil的脑袋，在左耳道内找准点，将高浓度氯化钾溶液推入了他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