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之帜》第一章•第五节 萨特的渊源

本节副标题：****还是要靠养成的嘛，哼哼哈哈！
风雪交加的一夜过去，太阳终于仁慈地浮上云端，向世人施舍它带来的光明与温暖。
“咳……呼呼……呵……”
伊里奇眼皮艰难地抖动了两下，然后才彻底睁开。“这是哪里？”他一个鲤鱼打挺地从床上翻起来，身上覆盖着的毯子被掀到了地上。
然后，脚底一软，伊里奇又重重地摔倒了，发出了沉闷的痛哼。
昏迷前的一幕幕模糊地闪现，伊里奇终于回想起了自己的遭遇：逃离内城区的路上被风雪侵扰，途中被冻毙的尸体绊倒……然后陷入了昏迷……那么，是谁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
想到这里，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柄样子货刺剑已经不知所踪了。伊里奇又紧张地伸手向自己的腿部——幸好，马靴里的裁纸刀还在。
伊里奇不是小伊宁，他是一个相当聪明且机敏的人格。如果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就不配有资格许下重回红场的誓言了。于是，他费劲地从地上爬起来，环顾四周，想要找到自己的救命恩人。
床边的铁盆仍在散发着阵阵暖气，点点赤红的火星在其中一闪一闪地跳跃着。这间简陋至极，但是被收拾的摆设整齐、干净卫生的小小地下室居然带给他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这种安全感是自己曾经居住的那座红色宫殿所不能比拟的。
伊里奇找到了那个疑似自己救命恩人的家伙。只是他还趴在那张桌板上沉睡，瘦小的身躯盘卧蜷曲着，两条纤细的手臂缩在胸口，手则紧握成拳，似乎在梦中攥着什么东西不肯放松。
“是你救了我吗？”他走到那张桌板前，轻轻地蹲了下来，细细打量起这个自己的救命恩人。
这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褴褛长袍，袖子处和关节处打着几个灰布制作的补丁，下身则是一条肥大的裤子，这一身打扮要多不合体就有多不合体。
他的四肢干瘦，身材也很矮小，以至于看起来一副营养不良的饥民模样。
头发很蓬松，乱糟糟的，乌黑中则有些发黄，乍一看之下还会被误认为是枯草。
“咦！！”
忽然，有一处异样被伊里奇发现了，这竟让他低低地一声惊呼了出来。
这个小个子的太阳穴位置，居然有两支像山羊一般的黑色犄角突出，只不过它们是向后延伸的。
“呜……”
可能是被目光注视着有些不自然吧，睡梦之中的小个子忽然皱起眉头，翻了个身，这也让“他”的正脸暴露在伊里奇的面前。
这是一张枯瘦的脸，颧骨有些突出，脸颊干瘪，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着实称不上好看。但出人意料的是，这副面孔的细节处很柔和，同时闭合的眼睑处长着细长浓密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