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之帜》第二章•第一节 悲惨的开始

曾经，有个闲人总结过一条“世界上赚钱最快的四个法门”，它们赚钱的速度从慢到快分别是：
第一，做皮肉生意。（不过得小心来的不明不白的奇怪病症。）
第二，倒腾魔纹水晶。（任何一个国家的法律都不会允许。）
第三，去赌坊玩两圈（当然，这个你得看运气和技术。）
第四，则是无本万利的买卖。
伊里奇的前身——小伊宁是个在宫门高院里长大的王储，老皇帝在位时管教严厉，加冕以后又长期处在被架空和软禁的状态，自然没有什么玩钱的经验和嗜好。
至于皮肉生意？抱歉，伊里奇即使身为丧家之犬，那也是个皇帝，决不可能有委身做娈童的觉悟的。
倒卖魔纹水晶则是个技术活，伊里奇既没有渠道也没有资本，更没有人脉。这三项都是当走私商必不可缺的条件，最好是想都不要想。
那么只剩下一个弄钱的渠道了——做无本买卖。
年幼时的伊宁，曾经无意中听到两个侍卫的聊天，其中一人大肆吹嘘自己在外城区的娱乐街里是如何大杀四方、最后同两个姐儿共度春宵的。
那么，目的地就决定了。
娱乐街区是这座帝都最混乱和肮脏的区域之一，仅次于异族人混居的贫民窟。它的鼎鼎臭名，自伊里奇幼年时就有所耳闻，他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一天得去那里捞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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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场不同于妓院，它的营业时间不分昼夜。
这是因为，第三洛慕路斯帝国是一个宗教气氛相当浓厚的国家，当世第一大宗教的三大分支之一，自诩为“洛慕路斯教派正统”的正教会总部就落座于马萨科尔。
所以，帝国的法律中有明文规定，严厉禁止一切赌博等有违反教条的行为和集会。
然而，天性豪放粗狂的罗斯人怎么会在意这种陈腐教条？
各种二十四小时开放的地下赌场应运而生，官方都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些罗斯人出身的正教会神官都会趁非礼拜日亲自下场玩个痛快。
要知道，宗教也不过是人类文明的衍生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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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里奇凝神屏息地蹲在一条小巷的阴暗角落里，像只准备从壁橱中偷腥的猫儿。
他在这里已经蹲了将近十五分钟了，因为这条小巷的拐角处就是一处规模不小的地下赌场的出口。
所谓“娱乐街区”，不过就是一片由错综复杂的小巷互相交错连缠组成的老城区而已，有着数不清的窑子、酒坊和赌场。
伊里奇在附近的一处小酒馆里用掉了从刺客衣服里缴获的一枚银币，买了杯劣质麦酒，然后从老板那儿问到了这个赌场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