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头鹰之帜》第二章•第十节 猩红色的祷告

几个宪兵面无表情地拖动着尸体，将它们扔到大门前叠成一堆。街道的另一处巷子里也传出几声凄厉的惨叫，随后便消弭于无声。
“大人，大人，放过我们吧！”
“我们做错了什么？！”
“奥楚马洛夫，你这个狗杂种不得好死！”
没有人回答他们惊怒的质问，只有来自同样制式枪口的无情子弹。
一阵刺耳的枪响，白桦林路十三号大门前又多了几具新鲜的、冒着腾腾热气的尸体。
“嘭～”
三具死不瞑目的乌鸦尸体被扔在乱葬岗上，油腻脏乱的羽毛散落一地，它们眉心处还有着汩汩红白色液体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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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一栋娼窝里，趴在顾客毛茸茸胸膛上的妓女被时不时炸起的枪声吓得打了个哆嗦。
“宝贝儿，被吓着了？”
肥胖的顾客捏了捏妓女的脸蛋，乐呵呵的亲了上去，开始上下其手。
妓女被猪嘴啃了一口，心里泛起一阵恶心感。
可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媚笑着戳了戳顾客的胸膛，娇声道：“可不是嘛？不知道哪来的缺德鬼在乱作怪。”
嫖客被妓女的“一语双关”刺激的有些兴奋，他一翻身，把妓女压在身下，满不在乎地道：“上帝才晓得是谁干的这缺德事，我只诅咒他被宪兵团的黑乌鸦抓去操屁眼，玩够了就枪毙！”
妓女原本的笑容忽然僵住了，连那一层厚厚的白粉都遮不住她表情的怪异。
好在，兴头正盛的嫖客没有注意到这点。
妓女又打了个哆嗦，她伸手向一边，拽了拽被子。
“怎么忽然这么冷……”
一阵寒风从门缝里钻出，充斥着这间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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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秋莎拉了拉衣襟，呼出一道白气。
她还穿着那件灰褐色亚麻布袍子，内衣则是由粗糙的旧棉布缝制的。这套衣服本来还算保暖，只可惜面对愈加严酷的风雪却有些无能为力了。
不过，这些都不打紧，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前方。
就在刚才，那三个杀死格里高利大婶的凶手，被和他们穿着同样衣服的人拖进了小巷里。
而现在，他们又躺着出来了，就和格里高利大婶一样被拖在地上，扫开一路雪花。
然而，复仇的火焰没有被熄灭，反而愈加炽烈。
谁也没有发现，在街角的一处不起眼夹缝中，被灯光忽略、寒风充斥的阴暗角落里，正有一片熔岩在无息地疯狂翻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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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咔擦——”
“撕拉——咔擦——”
刺耳的切割声一遍遍杂错着响起，就像屠夫在处理牲畜，只不过此情此景，却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