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寂雨（上）(4)

“那好，我也想问一下，玛恩准备什么时候向联盟交代莫尔蒙先生的下落呢？难道是要一直等到他凯旋归来之时吗？”
“你怎么知晓此事？”老友看上去很惊讶。
罗伯抱紧拳头说：“玛恩的做法很愚蠢，把一名将军关进大牢的最终目的可不是为了要处死他啊！不过我知不知道并没有多大关系，莫尔蒙这个人再也不会成为他的烦恼了。”
“将军也许还活着……”
蒙达到现在还想对他隐瞒。“哼，活着？让他活着回来见亲人的尸骨吗？”
“你……”
“蒙达，玛恩永远成不了你希望的那种酋长，你只是缺少一个亲口把这个事实告诉你的人而已。”
“但你说了。”蒙达的声音有些懦弱。
“对我而言很简单。我想你一定听过这话，‘我不在乎你们的荣耀——’”
“你只在乎联盟的法律。”
“是的，”罗伯向后一躺，“玛恩的做法是错的。但是他的眼光十分长远。”
“酋长认为莫尔蒙将军的症状和安第斯将军有些类似。你……你是怎么想的。”
“他说的对。”
“什么？”
“酋长怀疑地很对。”
蒙达的情绪急剧变化，他的牙床都狰狞地露了出来：“这怎么可能！亚伦的经历真的改变了他？”
罗伯轻轻点了点头，他意识到他马上要进行一个困难的工作。该如何向蒙达说明一切呢？
他一直试图窥探安第斯的内心，以证明他和玛恩那个共同的怀疑是错误的。但这到达了他的极限。安第斯的力量十分强大，他的魔法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甚至反过来侵蚀了自己，以致他头晕目眩，卧病不起。他还是不知道安第斯在亚伦经历了什么，玛恩一定猜到了自己的状况才让蒙达来询问。
“事实上，玛恩十分敬重安第斯，”罗伯说，“少有人能让他看清现状。而正是安第斯带回来的那一卷影像的震撼，才使他真正开始关心起他的未来。他在决定处置莫尔蒙时一定就想到这些了，但他没有开诚布公；也许和你们说了，但没有找过我。”
蒙达说：“安第斯头痛症很严重，交流时他会走神，有时他神情恍惚，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我能感到他的抗争，他确实想努力做好每一件事，但我不认为他现在的状态能做好。”
“所以你们才在会议上不断问他‘你可以吗？’”
“那基本都是酋长问的。”
“怪不得那么诡异，他都是在外面打了七八年仗的人了……”
“罗伯……”
“你想要一个准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