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的问题2(3)

“哎呀呀，”卡兰茜悄声说，很明显满意眼前的效果。“杰洛特，你认为呢？这女孩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我们就别虚情假意装客套了。让她嫁给那个红发胖子克拉奇，还真让我觉得有点可惜了呢。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的孩子能够长成像伊斯特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管怎样，他们身上都流着同样的血。杰洛特，你有在听我说吗？辛特拉必须和史凯利杰联姻，这是为了我国的利益。我的女儿必须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因为她是我的女儿，这正是我要你提供给我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还需要我来提供？女王，您下一道旨意不就得了？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世事难料，也许我的旨意无法确保这个结果。”
“什么东西会比您的旨意还要强大有力？”
“命运。”
“啊哈。而我这个一文不名的狩魔猎人，竟然要来对抗比女王的旨意还强大的命运。狩魔猎人和命运缠斗！真是讽刺。”
“有什么好讽刺的？”
“没什么。女王，看来你要我提供的服务可以说是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如果它是一项可能的任务，”卡兰茜慢条斯理地说：“那我自己就可以解决了，一点都不需要请来鼎鼎大名地利维亚的杰洛特。别再自作聪明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只不过是价钱的问题罢了。该死，我就不相信你的价目表中没有这种服务的价钱，我猜那一定不少吧。如果你确保我要的结果，我就付出你所要求的一切。”
“女王，你刚才是怎么说的？”
“我说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我不喜欢别人叫我把话再说一次。狩魔猎人，我正在怀疑，你是不是每次开始一件新工作，都会像对我这样，拼命惹火你的委托人？时间不多了，回答我的问题：你做还是不做？”
“我做。”
“有进步、有进步。杰洛特，你的回答已经越来越接近理想，越来越像你应该有的回答了。现在偷偷把你的左手伸出来，摸摸我椅背后的东西。”
杰洛特把手伸到盖在椅背上的蓝黄色布幔底下，他几乎是立刻就摸到了那把平平地固定在椅背皮革上的剑。对于剑，他是熟得不能再熟了。
“女王，”他悄声说：“先不要管我刚才说过的杀人的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对付命运光用一把剑是不够的吧？”
“我知道，”卡兰茜别过头，说：“还需要一个狩魔猎人来使这把剑。你看，我不是准备好了吗。”
“女王……”
“杰洛特，别再说了，我们商量太久了，大家都在看我们，而伊斯特也有点不高兴了。你去和堡主聊天吧。吃点东西、喝喝酒，不过别太多，我希望你待会拿剑的时候手不要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