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情仇封刀落(完)(6)

“众所周知，斩草当除根，留孽必出患。今日，吾为了让那魔教贼子少伤及无辜，特地许诺。只是，魔教之人，罪不容恕。我，只能背信而弃义了！”
他说着，举手，横于头顶，随即挥掌。
劲风所及，灰白发丝纷纷而落。
随风飞扬，几分凄凉。
台下，瞬间哗然。
“大义啊！”
“宗主大仁大义！”
“……”
这称呼，不知何时，被一些有心人，更变了。
中年人抽剑，高举。
“妖女，还有什么话说么？”
居高临下。
姬巧睁眼，看着他，眼神清澈，若水。
只是，那一份带着雨后晨露般色泽的眼眸，流淌出二分戏谑，三分淡然，五分的安然。
若水，却伤了中年人的心。
一股怒火，不知为何从心底翻涌而出。
那剑，斩下！
浮光掠影，残虹流金。
这剑，的确是好剑，只是人呢？
众人说，是好人！
姬巧眼眸闭合，却在将合的刹那，又睁开了。
诸多感情，从她眼眸涌动，泪水潸然。
零散的豪光折射，丝丝，缕缕。
她嘴角微微翘起，微微张开，微微颤抖。
“你，还是来了……”
她轻声说，无人可闻。
鲜血，顺着剑刃，淋漓，而下。
十七
“我来了。”
莲君生右手握着锋锐的剑刃，平静地说。
仿佛那只伤及骨头的手，不是他的。
他望着中年人，平静说道。
“哎——师侄，何必为……”
“我愿，无愧于心罢了。”
“那好！”
中年人狞笑，抽剑，鲜血飞扬。
随即，他倒退，脚下一串律动，已经到了台下。
“呜——”
姬巧扑入莲君生怀中，大哭。
问世间女子，为何痛哭，为何不哭，为何低泣？
痛哭因有了依托，可以倒那一腔苦水；不哭是为了那一份坚韧，一种咬牙的忍耐；低泣却是在夜静之时，无人之所，忽然多了几分压不住的哀，染了几点卸不去的孤，圆不了的情。
“没事，有我在。”
莲君生，微笑，尽管有些僵硬，有些苍白，但还是温暖，若阳，如初未下山时。
“暗器！”
中年人大喊，他额头，第一次见了汗。
于是，无数人惊醒，纷纷将怀中深藏的各式奇门巧物掏了出来，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