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震荡（8-10）(5)

某种意义上来说，施里芬其实同他的君主挺像的。这位元帅认为自己在军事方面完美无缺，制定的计划比那本大经还要权威。如果普鲁士军队的实际表现不如纸面计划，那肯定是执行者的问题，必须出重拳加以整肃。
为了鞭策下面那帮“懒汉”，元帅一口气撤职四位师长、三位炮兵参谋与一位军交参谋，同时要求总参谋部24小时无休，务必补上落后进度。他这顿抽打起到效果了吗？有一点，但是并不明显，因为第一、第二、第三这三个集团军，并没有在24日早晨做好进攻准备，而是一直拖拉到了25日中午。
当第一辆军列驶过普比边境时，三个集团军仍有一大堆小麻烦未能解决，只能暂时搁置。举个例子，在铁路时刻表上，这仨集团军仍旧标注为远东派遣军一、二、三兵团，尽管它们已不可能前往华夏作战.....
第五、第六两个集团军的组建，以及第一批预备役人员的动员，同样大大落后于预定进度。普鲁士的亲密盟友罗斯国，在这方面的效率还要更低。
根据两国刚刚更新的盟约，当普鲁士同任意国家爆发战争时，罗斯国西部集群必须在两天之内做好战争准备，乘车前往“两国经协商后达成一致的战场。”。然而，这个罗斯集团军却是迟钝如牛，到25日仍旧缺失1200匹挽马，至少一半官兵仍未登上军列。为了等待这群磨蹭鬼，最先出动的哥萨克骑兵师，在军列苦熬了整整两天，差点抽出恰西卡闹事......

容克军官团与罗斯盟友的表现，让威廉二世的怒火一日更比一日旺。他认为普鲁士是全球最完美的国家，军事系统本应像精密机械一样运动，任何故障都不应该发生，否则就是“践踏帝国臣民的信任”。罗斯国更是应该全力配合盟友的军事行动，因为这个国家离了普鲁士贷款就无以为继，“实际上就是帝国的农奴。”
不过，他自己的表现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从21日到25日，帝国凯撒见了无数人，开了无数会，同爱德华七世等欧洲君主通了无数电话，但就是忘了最重要的那件事：联络比国国王、议会，商讨普比两国紧急结盟相关事宜。
12月25日1919时，普鲁士第一集团军，或者说“远东派遣军第一军团”，就这样在比军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直接开进了邻国境内。二、三集团军紧随其后，对比利时来了场不宣而战。利奥波德二世闻讯之后勃然大怒，但他已被公社法国第二集团军赶出布鲁塞尔，就算再生气也只能憋住。
老国王与内阁经过短暂商议后，最终决定无视普鲁士的入侵行为。比利时陆军参谋部旋即发出无线电报，要求东线的步兵师与边防旅停止抵抗，向北撤往比荷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