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震荡（1-3）

（一）
家世不那么显赫，以及性子不那么冲动的舰员，则是选择了苟活。还能航行的不列颠残存舰艇，绝大部分都把目的地选为了科伦坡，打算前往这座皇家海军要塞，躲避来自华夏的钢铁风暴。
他们做出的选择，完全合乎情理。从地图上看，逃出战场的舰艇只需一路向东，行驶不到150海里就能抵达目标港口。要是运气够好，这帮残兵败将甚至可以在天亮之前进港，躲过华夏潜艇与雷击舰的追杀。但理论是理论，现实是现实，对“伟大舰队”幸存者们来说，这150海里比和平年代的15000海里都要远。
伤痕累累的驱逐舰，别说25节，跑到20节都吃力。她们一旦高速航行，就会让全舰破孔一齐进水，舰员也会跑进齐腰深的黏糊液体，慢慢腌制入味。要想安全行驶，那就得把航速降到16节乃至12节以下，然后一面祈祷蒸汽机不要趴窝，一面慢吞吞地挪向科伦坡。
拉塞尔号是战列舰，对风浪的抵抗力还是比较强的。但战列舰天生航速就慢，再加上舰长特意向北绕行马纳尔湾，更是让航行时间成倍延长。当11月19日的太阳升起，将海面染成一片血红的时候，该舰同科伦坡的直线距离仍有70海里，远远落在驱逐舰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