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震荡（8-10）(6)

1914年的灰老鼠们 （十）
由预备役人员组成的三个国土守备旅，也不会调往东线，而是全员撤至帕斯尚尔，保护那里的比利时王室与王国政府。
自发抵抗普鲁士的比军部队，旋即作鸟兽散。但普方的三个集团军，并没有像灌了甘油一样畅通无阻。由于普比没有正式结盟，他们行军时只能强征给养、强抓向导，对法军相关情报更是两眼一抹黑。直到26日下午，第一、第二两个集团军方才抵达列日东郊，然后便在懵懂无知的情况下，一头撞进了法军火网。
公社法国第三集团军炮兵群（已编入列车炮旅）主要实施不动拦阻射击。155毫米加农炮、240毫米重型迫击炮与274毫米列车炮打出一道道火墙，将通向列日的公路、铁路干线尽数截断。普军的榴弹炮、攻城炮等重型炮兵装备，还在路上就被炸了个七七八八，辎重车队更是无法接近前线，上千吨粮秣弹药，干急眼就是运不上去。
各军炮兵群则是根据前线炮兵侦察分队的报告，向普军各师、各旅的行军纵队实施移动拦阻射击。105毫米山炮、105毫米榴弹炮与155毫米榴弹炮，打出的弹幕几乎能遮盖阳光，无数榴霰弹在普军头顶炸响，将军官、军士、士兵以及战马一同撕成碎片。

第一次普法战争结束之后，普鲁士第二帝国的“无敌铁军”，还是首次遭遇如此规模的炮火。好几千人还没看到法军的影子，就血肉模糊地断了气，受伤哀嚎的倒霉蛋，更是这个数目的三倍以上。
换作欠发达国家的军队，就此溃散也不是不可能。但普军确实有着高度纪律性，第一梯队各师硬是顶着猛烈炮火，在法军阵地前展开了战斗队形。头戴尖顶盔的步兵挺起枪刺，服饰华美的骑兵拔出马刀，用钢刃反光点亮一道道散兵线；数万官兵高唱《万岁！胜利者的桂冠！》，如同波浪般涌向法军堑壕，声势之大令风暴也要自愧不如、
但他们也只有声势而已。法军硬式飞艇一直悬停空中，将地上的一切尽收眼底。飞行战舰的乘员，不仅为第三集团军源源不断地提供情报，而且还通过校射服务，帮助队属炮兵大大提升了命中率。各师的“75小姐”与120迫，得以向普军散兵线尽情倾泄弹药，榴霰弹与杀爆弹宛若死神镰刀，不停歇地收割生命。
冲过炮兵弹幕后，尖顶盔们还要面对哈齐开斯与绍沙。他们装备的自动枪械，数量上远远落后法军，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了这些咯咯叫的轻重机枪。同样的场景，在法军阵地前不断上演；普军官兵呐喊着冲上前来，旋又在弹雨打击下仓皇后退，与大海退潮简直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