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震荡（8-10）(4)

从阿-洛到大海，四个普鲁士主力集团军战备状态各不相同。第四集团军的装备妥善率与人员满员率，乃是毫无疑问的魁首，因为公社法国从1900年开始，每年都会先在法比边境大演习，然后在阿-洛一带搞小动作：
1900年，国民自卫军声称有士兵走失，要求普鲁士边防警察协查，双方在边境上整整扯了两天的皮。1901年，“走失士兵”又跑到了阿尔萨斯，而且还把公社法国国民宪兵招了过来，险些酿成小规模边境冲突。
1903、1905这两年，国民自卫军倒是没再折腾“士兵走失”。但阿-洛却比往年更不太平，阿尔萨斯首府斯特拉斯堡与洛林首府梅斯，均发生了街头追车与街头枪战。虽然公社法国特工没把事情做绝，干完脏活都会把尸体清走，但枪击事件放在哪国都是大事，每次都得劳烦普鲁士军警大批出动，又是大规模搜捕又是长期宵禁……
正因为公社法国的不断挑衅，阿-洛的普鲁士驻军才会常年神经紧张。所以第四集团军才会沿法普边境大量修筑土木野战工事，堑壕总长度堪比公路；所以第四集团军才会想方设法拆借经费，购入远比别地要多的探照灯、铁丝网，持续加强丘陵防线。

这些准备在12月21日确实派上了用场。法军第一集团军，当天只从边境推进了三公里，止步于普军的第二道堑壕防线。不过，公社法国并未向阿-洛方向派出航空部队，第一集团军更是从三个突破口同时发动进攻，没有主助攻之分。在这个方向，国民自卫军明显没有使出全力，更多的是为了拖延时间。
普比边境的另外三个普鲁士集团军，相比阿-洛的友军，就只能用松懈来形容了。容克将军们根据历年惯例，推断公社法国的大演习就只是大演习而已，即便进行挑衅肯定也是在阿-洛两省。战争前夜，就连最精锐的第一集团军，都有不少军官请假返乡，打算在东普鲁士老家渡过一个温馨耶诞夜。
这种时候麻痹大意，那就必然付出代价。21、22、23这三天，普比边境的三个普鲁士集团军，为了弥补失误全都忙上了天。集团军与军司令部部又是召回休假军官，又是从后方仓库运输弹药粮秣，还得同铁路委员会里的文官代表协调车次，单是往来文书就能把人淹死。
威廉二世对此很不满意。23日，他拨通总参谋长阿尔弗雷德·冯·施里芬的电话，把这位享誉盛名的军事家大骂一顿，甚至以解职相威胁。施里芬则把怒火发泄到副手小毛奇头上，在总参谋部刮起恐怖的龙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