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对全网的解读——鲁迅的《社戏》你知道吧?(4)
我们来看第二回,他一来就说“忘记了哪一年”,但实际上鲁迅好多花销都写在日记里,捐款也记,而且应该就是这次“捐湖北水灾两元”还收到观剧券一枚。他明明是记得的。假设真记不起来但有必要说时间的话那完全可以去翻日记啊。他不,他非说成记不得,那显然是为了跟上一次形成一个对照,就是说这次要说明的原因跟什么时候去看的没关系,跟新鲜时政没关系。而是另外的缘由。
说这次呢是募捐,还是“北京的第一舞台”,全是名角儿。“叫天不可不看”......给一大堆理由,所以我才去了。而且两元一张票确实不便宜,当时正规工厂里好一点也就是月薪10元左右,大多数人能吃饱就不错,看两元一场的戏肯定不现实的。所以这次的观众肯定相对有钱一些,当然“我”旁边也就挤了个胖绅士。那照理说既然“我”也来得起这地方,怎么还是融不进去呢?接着就告诉读者:“我”问台上是谁,他(胖绅士)很看不起似的告诉我是龚云甫,“我深感浅陋”...两相对比呢,是为了说明这些人虽然生活富足,能看剧追星,但是跟我关注的东西却是两回事。前面铺垫那么多“我”很将就地来这看戏的原因,意思就是“我”觉得现在不是醉心享乐的时候。有人说这可能只是文人的清高吧。我举个列子当时北京有个说法:满城争说叫天儿(一个明星)。西安也有说:
北京争说谭叫天(同一个人)。一方面当然说明艺术家的名声大,但另一方面看大家确实已经把大量闲余的精力用在捧这些明星上了,那谁来关注社会问题,谁来关心广大底层国民,这些才是当前(任何时候)最应该重视的好不好?如果每个人有点钱就活在自己的小确信里,其它事不关己那我们这个国家最后肯定完蛋,没希望的。于是“我省悟了在这里不适于生存”,所以才说“我”出来以后第一次觉得北京的夜气清爽。因为就在这一刻“我”确信了,要离这种地方远点,免得久了也被同化进去。
有人说你凭什么说别的观众漠不关心呢,别人不也是因为募捐才来的吗?那还真不一样,你看他们对那些演员那些剧目如数家珍的,那么鄙视我不懂戏,不还是说明这个阶层平时的生活圈子确实脱离广大群众的嘛。
还有人说“我”不是提了两次叫天没有来吗?说明“我”也只是来追星的而已啊。显然还是不对,其实是因为“我”认真看的第一出戏《目连救母》虽然是孝道主题但也包裹着怪力乱神,封建迷信,还是那句话不是说这些内容不行,但在一个坏掉的社会里面,这些东西无济于现实;后面的几场更无聊作者都不想提内容一笔就带过了。所以“我”才对没有出现的东西有所期待,期待不落俗的有意义的表演。但最终都没有出现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