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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常论文|伴名练】《解说——最后的雷纳迪安语通译》(15)

举例而言,在雷纳迪安语中,“B比划着手势向阿鲁搭话”和“阿鲁用手与B发生性接触”这两句话,其发音都是完全相同的“埃伊多·B·阿鲁·雷乌拉塔”,两者在含义上也被视为等同,而这种扭曲的特点在自然语言中几乎不可能存在。
当然,这一谜团从二审阶段起就备受质疑,但即便如此,只要A仍未掌握一定程度的第二语言,她就无法提供关于性侵害的具体证词。这即是雷纳迪安语本身所设下的陷阱。
对雷纳迪安语的评价,从“以语言科幻见长的作家所创造的充满魅力的虚构语言”滑落并从此烙上“监禁语言”“犯罪者语言”的标记,正是自A用中文讲述起自己所受的性侵害开始。
所谓雷纳迪安语,对于雷纳迪安人A而言,就是一种被预先设置“阿鲁(=榊)既是神也是父亲、母亲及恋人”这一定义,仅为支配而存在的语言。
其具有异乎寻常的多义性,是为了让A在认知上将说话的交流与自己所受的性虐待产生混同,在心理上消解两者之间的界线。
其词汇和语法的不断变化,是为了昭示语言这一意思表达工具处在榊的掌管之下,制造出不遵循榊就无法交流的禁锢状态,从而进一步强化洗脑的效果。

【异常论文|伴名练】《解说——最后的雷纳迪安语通译》


如前所述,即使得到电击洗脑和性侵害的证词,只要高等法院的判决不被推翻,就不会被最高法院作为证据采用。
需要详细陈述上诉理由的上诉状所对应的上诉期限,即使在允许延长的情况下,也只有判决之后的四个月左右。提出上诉后,上诉人便无法追加新的主张。得到上述两项证词正是在高院判决后的第115天。如果A和智头的中文课再晚两周的话,榊就能逃过这两项虐待罪的指控。
另一方面,榊在A给出新的被害证词后,立即解除了在田律师的职务。接替上任的是获得律师资格不满两年的新手律师,在那之后的榊几乎把辩护人纯粹当成自己的传声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观中通过媒体不断发表其主张。
“雷纳迪安语是一种不断进化的语言,因此突破被发音和书写所限制的交流的极限,势必成为理应跨越的课题。为了与有任何身体残障的人都能进行完美的交流,语言就必须打破对听觉和视觉的依赖,通过嗅觉交流、味觉交流、痛觉交流、身体接触交流等,以开发出运用全身感官的全新语言为目标。将上述实验的一部分视为纯粹的性行为或犯罪之举,恰恰证明了作出如此解释的人其智力水平之低。当下,人类之所以饱受战乱和猜忌的折磨,正是因为这笼罩全世界的局限于视觉和听觉的语言,乃是区分事物并导致分裂的刀剑。让肌肤和感官之间互相联通、化为一同、意念共享,像棉花一样包裹你我的语言,才是‘语言’本来应有的形态,才是带来相互理解、实现和平与共存的‘灵魂的语言’。”

【异常论文|伴名练】《解说——最后的雷纳迪安语通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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