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法］清醒沉沦和爱与罪的罚(2)

这么看来法兰西还是醉着好，醉着不会用目光插进我的心肺，也不会做什么事都带着漠然的疏离。他不是我的法兰西，醉着的法兰西更像我的法兰西。永远醉着便好。
我突然从思考里被唤出来了，因为法兰西又开始戳我的脸。
“英吉利，你把我捞起来。”
“什么？”我皱了下眉，捞起来，捞起来什么？
“我被困在深海里了，你把我捞起来，捞到浅水里去。我快要窒息了。”
“海里？可你并不是鱼，我亲爱的法兰西。”
“嗯，对！我是淡水里的鱼，现在我被丢进深海里了，你快点把我捞起来，丢回浅水里去！”
“深海里难受极了，泡在里面像硬生生被人从脑袋里割去了一部分，难受的要命！”
脚步顿了顿，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法兰西果然还是醉着好，醉着引人回头望。
“嗯，现在我把你捞起来了，然后呢？”
“然后把我丢进你的鱼缸。”

“鱼缸？法兰西，我没有鱼缸。”我哑然失笑，法兰西总是这样，总是没头没脑的冒出话，打的人猝不及防再歪着头笑。
“不，你有。”法兰西回答道，然后轻轻的在我心口处画了个圈，“你的鱼缸在这里，那里水质很清，我喜欢这里。”
“我没有鱼缸。”我固执着。
“你的鱼缸就在这里。”他也很固执。
“好吧。可是，法兰西。我的鱼缸很窄很小，里面除了水一无所有，而且就像一间监狱，你进去了就再不能出去了。”
“进去我会给你判无期徒刑的，法兰西。”
“那就请把我永远锁在里面吧，直到你判处死刑的时候。”
“当我终于下达最后死刑执行书的时候，我就会把你从鱼缸里放出来，而且你再不会进去。”
“别的典狱长都是判死刑把犯人处死，你却要把我放出去。”法兰西这时候噗嗤一声笑出来了，爽朗的笑声盘旋在我的耳侧，他弓着腰，脸上的酒晕还未退，笑声撕裂又使红侵了上来，“英吉利，你还真是个奇怪的典狱长。不，你还是法官，毕竟你还要判我的刑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