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鱼(6)

“看没看见场边那女老师？”陈古边跑边对着自己的队友说道，不过显然队友知道他嘴里要吐出什么话，听都不愿意听就走开赶紧和他分道扬镳。陈古倒也不在意，他的话自然有人听，“要是能养它到波涛汹涌就好了。”
“砰！”篮球正正好砸在篮球筐上，然后反弹到了某个人的脸上。
意料之中的鼻血横流。
陈古赶忙捂住鼻子，空出来的那只手指着罪魁祸首，气急败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球砸到你了啊......”集贤慢悠悠走过去，场外的黎羽以为她闯祸了有些着急地踮着脚往人群里探。
“可是我不想道歉，”集贤恨铁不成钢地乜斜着坐在地上的人，顺势抓了抓耳朵，“要不来场一对一，你赢了，我道歉；我赢了，你道歉。”
四
一个星期过去，黎羽在约好的公园的六人抱的榕树下等着集贤。
说来也奇怪，以前也有和闺蜜出门，或者和异性出门，但是今天这紧张感好像是今生第一遭。黎羽坐在野餐布上，两手使劲扇风，虽说脸上的妆应该能挡住自己脸颊上的红晕。
约定时间前十分钟，集贤出现在了约定地点，她看到早已在约定现场的黎羽愣了愣神，没想到她会这么早出现。明明之前撞见她相亲的时候，她是迟到了大概十分钟来着。集贤无意识地嘴角上扬，心中有些窃喜，原来自己于她而言是不同于别人的。

“老师！”
“集贤！”听到声音的黎羽偏头看到了校服打扮的集贤，今天还特意戴了顶假发，仿佛是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集贤坐下后，看到黎羽带来的野餐盒笑了，正当黎羽不明所以时，集贤打开了自己的背包，先是拿出一支口红送给黎羽，然后露出里面一盒一盒的吃食。两人都笑了。
就这样，黎羽享用集贤为她准备的食物，而集贤享用她准备的。集贤吃得很是开心，腮帮子鼓鼓的，也不怕不消化，两只眼睛笑成月牙，满嘴食物也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不过黎羽吃得有些勉强，明明每一道的摆盘、刀工都很完美。
黎羽吃到一半，东西就被集贤拿走了。后者有些生气地鼓着嘴。
“我不喜欢你勉强自己。”集贤将黎羽的野餐盒推回，试了下自己准备的吃的，不过吃了一口也就放下了，然后默默拿起手机，将里面关于野餐食物准备的视频统统点了取消收藏。
这些小动作，黎羽尽收眼底，就算十年没见，也还像个孩子似的。
“你不是也有勉强你自己的时候嘛？”黎羽去看集贤的脸，集贤就又扭去另一个方向，来来回回几次，黎羽实在是忍不住笑，真的很像猫啊。
集贤听到这话有些疑惑，对她说的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