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鱼(7)

“你忘了？”黎羽意料之中，不小心露出了得意的笑，“你高二的时候和隔壁班的男生不是一对一嘛。”
说来那场比赛是真的悬。
教练当裁判，规定谁先得三分谁获胜。
集贤很有信息，虽然体格上她比那个男生矮了五公分，但是基础功是比那个男生扎实的。本想着很快结束比赛，却不想被使了绊子。
陈古在抢球的时候故意和集贤撞到然后摔倒，起身时不小心踩在了集贤的脚踝上。不过因为当时场外的人害怕俩人打起来赶紧上前扶起俩人，人太多，教练也没看到陈古的小动作。
所幸，集贤在零比二落后的情况下，一个三分球结束了比赛。
只是陈古答应的道歉，却让黎羽陷入了更窘迫的境地。集贤当场气得脑袋空白，全然忘了自己脚踝受伤上前给了那个男生一个过肩摔。
训练结束人散了以后，集贤推着自行车，黎羽跟在一旁也不出声。
集贤想打破沉默，但是又不知道该讲什么话题，说来刚才的窘境自己也有责任。于是乎，她转头看向黎羽，说：“对不起。”
也是她转头看向黎羽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不出声是一直咬着牙不让哭声出来。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黎羽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尽量声音平稳地说，“说出不尊重的话的是哪个男生，你为什么要向我道歉呢？”

“倒是你，脚踝受伤了为什么不退出比赛要勉强自己，万一受的伤更严重了怎么办？”
这是集贤万万没想到的走向，她以为黎羽哭是因为自己受到了不尊重，原来是为了......
“所以......你哭是因为......担心我？”集贤有点不敢置信，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让她确认。
“不然呢？”黎羽被问懵了，不然她因为什么在哭，难道为了那个男生出言不逊的一句话？
黎羽绘声绘色地帮集贤回忆了一下那次比赛，可是集贤躺在野餐布上打滚偏不承认当时自己是在勉强。
“你说你也是，坏人自有坏人磨。”黎羽喝了一口久违的啤酒，哈了一口气，“以后肯定会有他吃亏的时候嘛，不过我很谢谢你当时帮我出头。”
“不客气，”集贤也顺势开了一瓶啤酒，在黎羽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开了一瓶，“不过坏人都团结在了一起，只有正义之士才能给他们磨难。”
“也是。”黎羽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你能喝酒不？”
“唉，”集贤撅起嘴来，双手叉腰，“我也是成年人了，喝点啤酒不会醉的。”
五
原以为第一次当班主任会被经常喊去教务处的，黎羽发现集贤除了那一次被喊到教务处后就没再和人发生矛盾，除非见义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