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鱼

楔子
春夏交季的傍晚时分，西方已经不见了夕阳。老旧的居民楼里，一点一点亮起了灯。
晚高峰过去，一阵一阵人，街道小巷里回归冷清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仿佛人潮只是商店小卖部老板眼花了。
小卖部老板揉了揉眼睛，继续看着平板上播放的老旧电视剧，要是你去光顾，说不定能听到雪姨的那句“你好大的胆子”。
集贤此刻突然觉得这句话不够骂，可是又不想因为这些流氓而破坏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保持的形象和教养，虽然站在不远处的人完全了解自己曾经是个什么模样。她正左手往下压强行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不过身子依旧是止不住地发抖。集贤余光瞄到了她的举动，眼角有些刺痛，感觉自己刚才给眼前这些扰人清净的家伙的教训太轻了。
“赶紧走。”集贤很少有生气的时候，尤其是高中毕业以后就没和谁红过脸。
简单的三个字在刚被人踹趴下的人听来不觉汗毛林立，有种被人掐着喉咙的威胁感。三人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狼狈到一瘸一拐地逃离。为首的一人总觉得这声音耳熟却也没太在意，主要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自己刚在小弟面前丢面儿的事情上了。上次被人搞这么狼狈还是在高中的时候，被一个同学挡着好多学生的面过肩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