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鱼(8)

马上高二就结束了，第一次带高三让黎羽又激动又紧张。现在正在办公室看着学生们的成绩表，看自己能不能在数学这一科给他们抓抓紧。
“报告。”
黎羽从格子间抬起头，余光瞄到是集贤，就让她进来了。集贤手上拿着卷子。
讲解完题目以后，黎羽顺势夸了一番集贤。毕竟这两年下来，她的数学成绩一直是在年级前列，不过语文成绩却一直刚好在及格线徘徊。集贤当然不会告诉黎羽自己学不好语文的真实原因。
“你们这个班啊，大概是最不受重视的班。”语文老师挺着他的啤酒肚站在讲台上，地中海的头顶油得锃亮，“你们数学老师是个刚初出茅庐的女老师，你们数学成绩怕是要丢别的班好多哩！”
这是语文老师在高一第一学期期中考试中对他们说的话，不过结果上只能证明语文老师说得不对，毕竟那次年级表彰大会上，校长重点夸了夸数学平均分第一的班级，也就是集贤在的那个班。
黎羽见集贤不肯告诉自己原因，就用着以往对她的技俩。只要盯着她眨眼睛，她马上就会缴械投降的。这也让黎羽一直误会集贤最无法抗拒别人一直盯着她看。
“因为名字啊......”集贤小声说着，此时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她不想让别人听到她和黎老师的秘密。

“名字？”黎羽没能想明白名字和成绩之间有什么关联。
“别人听到我的名字，都会说‘看来你父母希望你成为一个贤惠的人’这样那样的，我很讨厌贤惠这样的词，这种词对我而言是一种束缚。而黎羽......老师，是第一个正确说出我的名字取自‘群贤毕集’中的。”
所以是因为感动，才学好数学来告诉我她很感谢我？黎羽双手拇指撑在下巴上思考，原来是这样么？办公室里有两只团宠，一只小蓝白，还有一条金鱼。偶尔有时候小蓝白会蹲坐在鱼缸边，看着里面的小金鱼游来游去吐泡泡。这时候，这只小团宠跳到了黎羽的办公桌上，“喵”了一声。
黎羽听到这软软糯糯的一声猫叫心都要化了，顺势撸起了猫。
“老师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在办公室谈话时说的猫和鱼的故事吗？”集贤问道，卷子已经被她紧紧捏在了手心里。
“记得呀。”黎羽的眼睛没有从小猫咪上离开。
那时候的团宠小蓝白还不是现在这样的大个头，顶多就是两个手捧着的大小。小猫咪还小，看着金鱼缸里的金鱼喵喵喵地叫，大大的眼睛就盯着水里的小金鱼。小金鱼还不认识小猫咪，总是游到离小猫咪比较远的那一面缸壁上。
“如果老师是那只猫的话，我可以是那条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