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和鱼(4)

于是，黎羽想着大概人已经被安排在咖啡店了，自己不来估计回家又要被一顿说也就稍微收拾了一下赶忙过来。
相亲男士长得中规中矩，打扮也还算得体。
出于礼貌，黎羽一直保持着微笑，但是因为前几天被人非礼的遭遇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以至于她并没有完全听见他在讲什么。
“黎老师？”熟悉的声音像是一眼清泉流出打断了自己的耳鸣。
来人一头利落的短发，和以前长发的样子相差巨大，一时之间黎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谁。集贤不满意地撇了撇嘴，收拾起在意，径直坐在了黎羽身边，对着对面的人报以一个微笑。
“这是你学生？”相亲男士语气上扬，显然对这相亲过程中的不速之客很是不满，一股子想从集贤身上找出某一点来点评一番好让自己立个威风。
“叔叔，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集贤转客为主，先发制人。仰躺在身后的沙发上，用鹰一样的眼神盯着对面说不出怪异在哪儿的男士。
因为集贤的参与，或者说是捣乱，这场相亲依旧是不欢而散的。
和相亲男士分开后，黎羽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松了一口气，问：“你认识刚才那位？”
“不，不认识。”集贤眼中满含笑意，但是脑海里却浮现出前几天在黎羽离开后从另一个单元门里走出来骂骂咧咧的男人的身影。

“哦唔。”黎羽点了点头，伸了个懒腰，“不过你怎么会在那里，不会也是在相亲吧？”
说着，黎羽打趣似地用胳膊肘碰了碰集贤的胳膊。
集贤心里想，你明知道我不会去相亲。
“老师才是，为什么要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还穿着自己不喜欢的高跟鞋，脚磨着很疼的。”说着，集贤拿出刚在咖啡店隔壁专柜买的鞋子给黎羽换。
“不过你以前一直是长发，”黎羽摸了摸鼻子，赶紧转移话题。说着还在自己腰那边比划了一下，“我没大敢认你。”
春夏的中午，太阳很暖和。晒得两个人都懒洋洋的。
两人就这样走在街上，偶尔会看到路人和几个玩伴在公园里野餐，还能看到带着孩子出游的一家三口，也有老爷爷老奶奶带着自己的狗狗出来遛弯的。
“你等下有什么安排吗？”黎羽偏头问着，马尾轻轻扫过了集贤的胳膊。
“我......”她本打算说没安排的，不过看到黎羽眼角挂着犯困的泪水也就改了口，“打算去爱心园买点吃的。”
爱心园面包店在黎羽家的小区附近。
黎羽点了点头，心想这孩子什么时候改了口味，记得她以前不爱吃甜的来着。
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两人在黎羽家的单元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