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注定（李自成）(16)

李自成像是被瞬间抽空了魂魄一般，看着这一切。“这么多的人相信我，我却把他们都带向死路，我又害死了这么多的弟兄。”李自成万念俱灰，举起剑来就准备自刎。一旁的郝摇旗一把打掉李自成的佩剑，扇了李自成一记重重的耳光，“李自成！”郝摇旗吼道。“还不快走！你自己说的，只要朝廷继续倒行逆施，我们闯营就不会输！只要你还没死，咱们就还没完！走啊！”郝摇旗用力的把住李自成的肩头，拉着他，“李自成，跟我走！”
远处绝望的惨叫声传来，李自成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下意识的跟着郝摇旗向深山中逃去。大明官军的铁骑肆意践踏着没来得及逃走的溃兵，割取着人头，享用着闯军没来得及带走的家眷。一时间，战场上宛如地狱，种种人类难以想象的恶行活灵活现的发生在这片风景秀丽的山脚下，濒死者的呻吟，伤者的哀嚎，妇女孩童的惨叫，以及施暴者野兽般的笑声，夹杂着山间呼啸的风声，向周边一切的生灵宣告着大明军队的伟大胜利。
李自成头也不回的向山中跑去，直到一切恢复平静。
大巴西山中，某处破庙。
李自成和刘宗敏，袁宗第，郝摇旗等人都逃了出来。但也就这样了。战前聚拢起来的数万流民，以及从米脂县城开始就跟着李自成的老弟兄，只有十八人还在李自成身边。其他人，要么散了，要么就已经成为了战功。（明军以人头计功劳）。（商洛十八人在史实中应当是1638年发生的事，此处为了小说的故事性移到了164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