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注定（李自成）

十一年春，官军败贼梓潼，自成奔白水，食尽。承畴、传庭合击于潼关原，大破之。自成尽亡其卒，独与刘宗敏、田见秀等十八骑溃围，窜伏商洛山中。其年，献忠降，自成势益衰。——《明史•卷一百九十七》
声明：本文情节部分来源于《明史》，《明末农民战争》，但并非严谨的历史小说。此文致敬灰熊猫先生，绯红之月先生，感谢他们的优秀作品给我的少年时代带来的快乐。
一片雪花慢慢的落下，被风牵着，试图向大地飞去。
但这注定是徒劳的，大地不是它的归宿。这片雪花和众多同伴一起落在闯王李自成的肩上，又为体温蒸发，化作一丝白雾。
“杀官兵啊！”李自成一刀攮进一个明军士兵的脖颈里，奋力一挥，割断了这明军的半个脖子，鲜血涌出，染红了明军士兵那件破烂的棉衣。“杀狗官兵！”李自成的甲衣已经被血染成了黑红色，谁也说不清这血是来自于他自己，闯营的士兵，亦或是对面的明军士兵。
但有件事情是肯定的。他们败了。“闯王！闯王！走！”郝摇旗从正捉对厮杀的人群中冲出来，顾不上抹去脸上血迹，一脚踹倒李自成的将旗，拉着李自成便开始向后军逃去。“孙狗官过来了！”
“什么？”李自成并没有听清楚郝摇旗说的话。感受到地面的震动，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那片红色的海洋——那是明军的重骑兵，他们终于来了。红色的棉衣，红色的旗帜，红色的刀枪，带来红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