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夜雨烛话】风雪中人（1）(5)

这是一个笔记本，已经被撕掉了不少，但还有至少一半写着斑驳的字迹。
他翻开空白着的一页，写下：
卡杨·科尔科夫。
在几十年前，乌萨斯的边陲曾经有过更多这样的小小聚落。
上百年前，有一支军队来过这里。他们在这片土地上扎下长枪，并随手往这些小坑里丢下几颗种子，而更多的，则是打下几根木桩，修建几座碉堡，在空白的地图上再向北拓出一点———乌萨斯军队并没有在所到之地植树的好习惯，这些树木也许都出自同一位随着部队不断转进的士兵之手？
无论如何，他的脚步和树木最终遍布了未来将会成为乌萨斯东北部疆界的带状地区。这些树木今天已经十不存一，但这些仅剩的古老绿植，却在和不断翻新的灰白色碉堡的对比中显得愈加高贵。在那个时代，乌萨斯人的边疆之外甚至没有值得担忧的敌人，冬天似乎也更温暖，能允许这些树木的生长。

总之，在不考虑更北方的情况下，那时再也没有一寸值得征服的土地供帝国逗留，一位值得尊重的敌人敢于作乱。士兵们调转矛头，开向卡西米尔和东，炎。
在一度战乱之后，这里已经臣服于帝国的人们终于敢像青草发芽那般，从厚厚的积雪里探出头来。只是，他们对那面猎猎作响的双头鹰旗帜的喧哗无感。
他们安静地收拾了不多的行李，古书，披风和帐篷。然后，这个民族安静地穿越了崭新的国境线和背对着他们的士兵，走向镶嵌在未知地带边缘的狭长荒原之中，一任风雪熟练地掩盖自己的炊烟。
士兵们并不关心这个民族的名字，他们也不关心自己曾经的名字。
总之，驻扎的少量乌萨斯士兵现在的工作是盯紧离开的“民族”，防止他们报复的冷箭伤到这里的新住民。而新来的“他们”是商人，是农民，是唯利是图，走投无路之人，渴求着新开拓地无税的宽松政策与广袤的土地，纷纷从周围同样苦寒的村庄前来，试着寻找一点庸碌生活中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