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夜雨烛话】血液型（3）

卡杨现在感到非常尴尬。
他不得不带着医生走在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路上，并且得赶紧思考出一个目的地。似乎是他很不负责任地把这个医生带到这来，然后拽着她看了一具尸体，又逃荒似的离开。而他能做出的努力其实也就只有那一块面包，他自己也仅仅靠着捡食废墟里被冰雪掩埋的食物果腹。卡杨的喉咙在自顾自地发干，他说不出话。
而维卡有些后悔，她也许该再去找一下那对母女，她不该什么都不干，就这样跟着这位导游随随便便地来，随随便便地走。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你好像跟我提过，这场瘟疫——这种病症无法治愈。”维卡开口了，似乎是为了缓解自己作为医生无能为力的负罪感。
“是，他们都是活生生地腐烂掉的。”
“这个瘟疫，”卡杨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说起来。“算起来，也将近一年了。去年——算是去年吧，总之是春天，有人就卧床不起了。一开始没人在乎，但是他们死得实在太惨了，还总是沾到亲人朋友，大家都很伤心，葬礼一场接一场地开，然后我们就发现这东西是会传染的……当时我住在爷爷留下的，镇子外面的木屋里，所以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