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苍山负雪，明烛天南』(5)

「我喝。不过，你没在这酒里加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我自己也喝，难道我为了害你，连自己也坑害？」
仙友呈了一杯，一饮而尽，盖聂也不甘示弱，他没想到这酒清甜可口，没有他说的辣味。
四
盖聂第三次下凡，卫庄二十五岁，源于魔族异动，还是和仙友一起下的凡。
盖聂到了人间就开始找目标，须臾之间就找到了根源。
原来是卫庄练功走火入魔，又吸取了魔族的魔石，下界才会发生异动，只要将他体内的魔石根除，便可破解这次危机。
没想到被压制千年的魔族，为了给天庭施压，竟然利用人类。
盖聂和卫庄见面时，仙友正在旁边，卫庄虽入了魔，理智尚且清醒，盖聂叫卫庄「小庄」的时候，一旁的仙友调侃道「他叫庄，与我的名字一样，该不会你是喜欢我才恋上他的。」
「别闹了，我们是来做任务的。」
卫庄插话「去除我身上的魔石，你们就要离开了吗？」
「也可以离不开。」仙友伸出手，给他看自己的灵石「灵石要是丢了就飞不上去了。」

盖聂心怀不满「你怎么与他说这个？」
「我早告诉过你人类都很卑劣，你猜猜看他会不会为了能多留你一会，去偷你的灵石。」
「别说这些子虚乌有的话。」
「既然你不想有片刻停留，咱们就尽快完成任务。」
卫庄似是不舍盖聂离开，魔石在他身体里，很久都取不出来。
仙友叹息「看来为今之计，只有去观音那里求她的法宝了，你在这看着他，我去取，很快回来。」
说罢，一转眼就不见了。
现在只有盖聂和卫庄待在一起，两个人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都沉默寡言。
盖聂不能说他看了卫庄很久。卫庄不能说他想了盖聂很久。良久，为了缓和气氛，卫庄道「你的衣服很漂亮，像雪一样洁白。」
盖聂回他「谢谢。」
卫庄问他「你回到天上以后，我怎么做才能联系到你？」
盖聂想起了孔明灯，却是摇头「你不必联系我，人仙本就殊途。忘了吧，就当做是梦。」
「既然是梦，为什么你不让我以为我在做梦？」
「我不喜欢剥夺凡人的记忆，百年之后你的肉体就会消散，根本没有必要，但对凡人本身来说，记忆却是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