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苍山负雪，明烛天南』(7)

再怎么看，也是妄想。
他想起盖聂受伤时的神情，察觉到他时警惕的声音，比现在平和的时候生动多了。
如果做点出格的事情，他会给自己看另一面吗？比如把他推下水去，他会怎么样呢？
实力相差太大，卫庄不敢。便与盖聂提议「山湖清澈见底，溪下还有虹河苔藓，是流动的淡粉色，很是漂亮，若能下水观赏，可比在河面看美多了。」
盖聂问他「你也想下水吗？」
「想。」卫庄不假思索的答复。
盖聂立即带他跳水，看的船家也呆住了。
按理说，人是不可以在水中呼吸的，卫庄拉着他的手，却没有那种窒息感，反而跟在陆地上一样轻松。
他们游到虹河苔藓生长的地方，看着这植物连绵了几里，让水中泛起粉色的光泽，摸着也是极其轻柔的，还有小鱼在他们身边游动，毛球藻蹦蹦跳跳随着水流移动，越滚越大。
卫庄没想到，水下竟然这么有趣，如此富饶，再看盖聂时，忍不住情动，想亲吻他的唇。
盖聂转过头来看他，那双澄澈的眸子，堆积着温柔的笑意，真是太美了。

他心一横，没有再拉盖聂的手，转而松开，马上感到呼吸不畅，还是盖聂抱住他的身体，才让他好受一些。
他就趁机吻了他。
卫庄动嘴了，盖聂也未拒绝，在湖海里，一切都如梦似幻，没人会知道，他曾和一个凡人在这相拥亲吻过。
若是被鱼虾看到了，也可推托是帮助凡人渡气。
卫庄见盖聂未推开他，胆子才大些，吻了很久，两唇相离，皆是依依不舍。
卫庄继续拉着盖聂的手，与他说「谢谢你。」
六
仙友自个去找乐子，看到醉仙楼的头牌貌美如花，还善琵琶，前去听音。
一曲终了，他的眼泪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看得头牌花影也呆住了。
美男子垂泪，仿佛一幅水墨画，浑然天成。
因他美貌，心也不自觉动了。
「花影见过公子，请问公子可是卫庄，卫公子，与在下的妹妹涟衣相识？」
「没想到你是涟衣的姐姐，她怎么样了？」
「她很好，已经找到意中人，公子不必担忧。」
「那便好。」
「公子来醉仙楼除却听曲，可有别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