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剧情鬼谷纵横之篇六

六 矛盾
问题来了，只有一张床。
这家客店一看就是已经年久失修，桌椅陈旧，方才上来之时梯栏上还沉积着不少灰尘。如今乱世，行人商旅出门，早已不在意这些，有的吃睡便是万幸。
伙计端上来两盘小菜，卫庄不看一眼。反观盖聂，坐在桌边，吃的认真。
“你注意到了吗？”
卫庄仰躺在床上，手枕着两臂，对着床顶说道。
盖聂将桌上两盘寡味儿的青菜中的其中一盘吃完，取了一边的茶水来喝。
床上的人似是自言自语：“街上挨饿受冻的人不少，其他人却好似习以为常，根本不在乎这个地方上是否有人死活。”
坐在桌边的少年起身，走到窗前，开一道狭缝，观察着街上，雨还在下。
“一个官兵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杀死，众人漠不关心。就连官兵都没有什么动静。”床上的人目光斜视着窗边那人。
“天下大势，战乱更迭，人心麻木，民不聊生。”
卫庄坐起身，窗边那人抱臂斜立，窗外的雨被风吹进来几处，打湿了那人已是冰冷的手。
“你当如何？”
坐在床上的人将左臂搭在撑起的腿上，靠着床帏，心思莫测，却问别人。
盖聂转过头，对上他的目光。
“不早了，先睡吧。”
卫庄眼角的余光拉长，盖聂正朝这边走过来。
两人又是四目相对，不过，倒多了几分争的意味。
只一会儿，卫庄低下头，轻吐了一下气息，“你睡吧，我不困。”说罢便起身从床上下来，作势要走，他确实是这么想的，两个人同睡一张床，还不如不睡觉，何况还是跟这个人一起睡？不料盖聂却突然拉住他的手臂。
少年眉头收紧，侧过脸看着那人。
自从两人相识以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对视，卫庄有点意外自己竟然毫无防备。他向来是不喜欢别人太靠近自己。
“将就一下。”盖聂认真道。
卫庄挣开他的手，淡淡道：“你睡便好。”说罢往前走了几步。
盖聂不再多言，走过去把剑放在床边，脱鞋子上床，和衣而卧，不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卫庄转过身来，发现那人身子靠墙，闭合双眼，留了一半位置空在那里。
桌上灯油几尽，只一掌轻风，足以将其掩灭。
卫庄踱几步折了回来，站在床前，垂眸看着眼前的人。
少顷，脱掉鞋子躺了上去。
“但愿只是这一个晚上。”
桌上的灯彻底熄了，街上的雨还在下着，因为是春雨，总是眷恋着几分缱绻缠绵。
屋子里漆黑一色，有人嘴角似扬。
寒夜退去，黎明初晓，东方鱼白。
天放晴了。
卫庄穿整好衣服，一番简单漱洗，走下楼来。
“哟，这位爷，您醒了。”伙计一大早便扯了个笑脸迎着那人。
在他看来，这人穿戴虽一般，一身锋芒却十分显贵，外加那慑人的目光，得罪不得。绝对不似那位蓝衣少年好说话，在这里经营生意多年，这点眼色还是有的。
“他呢？”刚下楼的人似乎心情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