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忆(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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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时间一天天过去，徒弟的技术也越来越熟练，有时编忆的质量甚至在我之上。一天加班后，诊所里已经空荡无比，正要离开时我见她仍伏在桌前，便凑了过去，编忆器上赫然是一段段肯定无法通过审核的记忆函数。
之前的担心竟成了现实，“你在干什么？”我瞪圆了双眼。
她吃惊地转过身。“啊，没什么。最近调库的操作有点多，怕忘记学校里学的基本功，练练手，回忆回忆。”她慌乱解释道。
“敷衍我。”
她显得更加窘迫，“不是，我怕……”
“我可以保密，你慢慢说。”我找了把椅子坐下。
她搓了搓脸，似乎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是这样的，我最近在思考匿踪者的问题。他们除了在他们既然作为一个组织，就势必要进行组织内的相互交流，可是，他们究竟是是如何能做到在网络中无迹可寻呢。前两天我忽然有了灵感，他们是不是放弃了现有网络，而是利用舒曼波进行交流的呢？”
“舒曼波？”我皱了皱眉头，有一种面前是位气功大师的感觉。
“舒曼指出，地球和电离层间之间可以构成一个谐振腔体，腔体中存在一个特殊的谐振频率，这一频率主要由地球的尺寸决定，并由全球的闪电、放电激发。”她仿佛背下了百科般流畅地说道，“这个频率同我们的电子海马体工作频率近似，于是有人称其为‘地球的脑波’。我们的神经系统也会对舒曼波的电磁脉冲产生反应，通过共振，我相信将个人意识与地球脑波网络连接之后，进行信息间的接受、交换是完全可能的。于是，我开始尝试模仿匿踪者的行为。只要能撞入那个特定的频率，我们就能与匿踪者产生信息上的联系。”说完这些，原本浑身紧绷的她长松了一口气，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