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诺斯特拉莫(4)

“谈判？”
“闭嘴，托克。”
托克没有闭嘴。 “你疯了？如果这真是他们的东西，我们就赶紧溜吧。”
“闭嘴，托克。阿斯塔特们难道会亲自去开采他们的材料吗？”
托克再次耸了耸肩。
“我们有先例提出这样的要求，”赛因强调道，但他的信心在不断消退，“我只想强调一下我们保有选择的权利。需要我提醒你一下，这颗小行星表面还有一百多位机仆和价值数千克朗的重型采矿设备吗？以及还需要我提醒你欧律狄斯（Eurydice）正和挖掘队一齐在下面吗？没有她，我们可走不了太远，不是吗？”
托克脸色苍白，不再插话。不用说他一直坚持要让欧律狄斯留在船上，他曾一直努力试着让她不要因为“我太无聊了，所以我要走了”这样的借口而溜出去。
“巡洋舰仍在向我们逼近。”托克说。
“仍在攻击航向？”赛因坐在他宝座上的身体不由得地前倾。
“可能吧。我不知道这些战舰是如何攻击的，不过他们有个见了鬼的前部武器阵列。”

赛因自认为是个乐观的家伙，和他身旁这个男人一样喜欢开怀大笑，但眼下显然已经没有开玩笑的余地了。
“神皇的王座啊，”托克轻声发誓， “它的光矛已准备就绪。它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这，”赛因说道，“可不是在开玩笑。”他再次打开了通讯频道，再也无法掩饰声音中的绝望音符，“阿斯塔特战舰血盟号，以神皇之名，你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次，略带笑意的低语回答了他，它在星之少女号的舰桥上嘶嘶作响一点点爬上了赛因的肌肤，正如总是在暴雨来临前的第一场寒风般冰冷。
“当你堕入你那尸皇的相同命运时纵情哭泣吧，”低语喃喃道， “我们为你而来（We have come for you.）。”
深空中的战斗犹如一场缓慢交错的优雅芭蕾，被武器发射与爆炸冲击的明亮闪烁所照亮。诚然星之少女号是一艘非常出色的船，她能胜任长途的货运，深空侦察与勘探，甚至击退过海盗王子的猎捕。她的船长卡坦赛因为这艘船投入了他多年的积蓄，她的虚空护盾维护得很好，数层厚的虚空盾噼啪作响地保护着她，武器阵列也非常强大，甚至可以与同样大小的帝国海军巡洋舰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