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诺斯特拉莫(3)

“难得一见，”行商浪人笑着说。 “那么至少他们不是来这里采矿的，来让我们一起看看，这种情形可不容易再见到。”
慢慢地，眼中的景象从一团柔和的星光变为了战舰。巨大，黑暗，毁灭，犹如锯齿一般细长而致命。午夜幽蓝环绕在青铜饰边上，在几个世纪的战斗破坏中有些地方被烧得焦黑了。那是一柄象征着暴力与死亡的带刺长矛：一艘具现化阿斯塔狂怒的战舰。
“太美了，”赛因感慨道。，“我很高兴他们是与我们一伙的。”
“呃……她正在进场。”
卡坦赛因从壮丽的景色中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托克。 “她在干嘛？”
“她的航向指向我们。她冲着我们来了。”
“不，”卡坦再次质疑道，这次他笑不出来了，“你搞错了。”
托克依旧盯着自己的数据显示屏。 '“没有错。”
“谁能给我它的应答器代码。打开一个通讯频道！”
“我找到身份识别码了，”托克看着屏幕说，指尖敲击着按键。 “它叫血盟号，没有效忠记录。”

“没有忠诚代码。这正常吗？”
“我怎么知道？”托克耸了耸肩。 “我以前从未见过。”
“也许所有的阿斯塔特飞船都会这样做，”赛因沉思道。这不无道理，阿斯塔特以独立于传统的帝国等级制度和运作而闻名。
“也许吧。” 托克听起来不太确定。
“通讯频道连上了吗？”赛因问道。
“频道已开启。”一个机仆低声说，它的脑袋通过几根黑色电缆连接到通讯控制台上。
“让我们来搞定这个问题，嗯？” 赛因再次懒洋洋地坐在他的宝座上，打开了通讯器，“这里是星之少女号商船的卡坦·赛因船长。我已经占领了这颗小行星以及其中的任何潜在利润。据我所知，我没有违反当地的任何边界法。我向你问好，阿斯塔特战舰。”
无人应答，唯有寂静。这段意味深长的沉默让赛因有了很不妙的感觉，他感到频道还连着而另一艘船上的阿斯塔特们听了他的话却选择不作回答。
他又试了一次。 “如果我冒犯了你们，并宣称占领了贵方已经标记过的财富，我愿意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