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的芳汀(9)

“那他给你多少钱？”
“两个金路易。”
“那可有40法郎呢！”
“是啊，40法郎！”芳汀的声音很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
她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儿呆，然后便开始干活。没多久，她又扔下活，跑到楼上去拿出德纳第的信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她又走下楼来，继续干活。
“您知道猩红热是怎么一回事吗？”没过多久，芳汀还是忍不住问邻居。
“知道，那是一种病。”邻居回答说。
“这病要吃很多药吗？”
“是的，还得吃很贵的药。”
“那病是怎么得的？”
“不知道。”

“孩子也会得上那种病吗？”
“孩子最容易得了。”
“会死吗？”
“很容易死。”
芳汀又回到房间，取出信看了又看。
当天晚上，有人看见芳汀走进了江湖医生所住的客栈。
第二天，邻居太太来到芳汀的房间，看到她惨白地瘫坐在床上，帽子落在她的膝头，瞪着眼睛仿佛整夜都没有睡似的。
“天啊，你怎么……究竟出了什么事？”看着芳汀狼狈的样子，邻居太太不禁大声问道。
“没什么，”芳汀回答，“倒是我的孩子，这下有救了。那病可真可怕啊，不治连命都保不住，不过现在我放心了。”
她边说边微笑着，烛光映照到她的脸上，衬出她带血的微笑，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口中有一个黑洞。